,便是樊阳的两倍之多,内城外城,大街小巷,卫队巡查无歇,不分昼夜。
两侧街巷多的是铺子和摊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樊阳城内也有商铺,所售之物大多是些布匹吃食,稀罕的物件偶尔能见着。永安则是不同,城中店铺皆陈列珠玑宝玉,闪烁夺目,令人驻足。其中不乏修仙宝物,但需慧眼。乐坊舞肆,夜色笙歌,而今白日亦有不少欢客。
城内行走的除了往来商贾,亦有不少修行之士,观其衣饰,便知来历,最难辨的却是那些散仙野鹤。
这些不过平常,重昀最关注的,是那些健硕魁梧、披裹兽皮的蛮人,他们皆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极少出没九州,《九州山川志》中关于他们的记载并不多,重昀也是第一次见。
重昀还看到,皇宫的上方盘踞着一股霞光,形似蛟龙,应当就是夫子口中的帝王龙气。那股气似乎在吸引着山河社稷图。
王城永安有四座城门,以四方神兽命名,皇宫居于中央,意指四方来朝。
重昀由玄武门入城,在城中寻一乐坊。目光四下搜寻之际,肩膀倏然被人拍了拍,重昀转身,背后竟是个算命的先生,手中的幡布上写着“天机”二字。
谈论九州大小仙门时,夫子曾与他提及,九州中有一神秘宗门,名曰天机楼。不似其他修仙门派,天机楼并无属地,莫论桃李满园,历来只有楼主一人,皆号天机子,其人不详。唯夫子言,太平长安,布衣神算;乱世风云,天机为弈。
细细打量身前这位老先生。
“阁下可是天机子前辈?”重昀出言试探。
捻了捻胡子,算命先生说道:“老头子的身份是你家夫子告诉你的?”
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闹市。天机子行走在人世间,若非风云变动,便只是俗世中一算命先生。即使风云际会,天机子行事亦是极为隐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以至于知晓天机楼者,举世无多,见过天机子之人更是屈指可数。夫子恰是其中之一。
重昀答曰:“家师曾提及前辈名号,然重昀初涉人世,未尝见过前辈,故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见前辈布幡上写着‘天机’二字,这才大胆揣测。”
此为其一。缘由之二,重昀修为已入四重天境,可面对眼前之人,依旧看不出深浅,而他带给重昀的感觉,竟与夫子有几分相似——行步云上,深如渊海。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弟子,这些条条框框还真是像极了他。”天机子笑道。
未曾否认,那便是默认了。
“前辈叫住重昀,不知何事?”重昀又问。
天机子又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而后撑着幡布的竹竿敲了下地面,重昀便见到,眼前车马人流尽皆停住,不见流云动,不闻风语声,四下寂静尤胜深夜,此间仿佛只剩下他与天机子二人。
夫子可有此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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