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抽出一旁金吾卫的佩刀,将那亲卫捅了个对穿。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待到皇上过问时,那亲兵已经死得透透的。出了人命,射柳比赛自然没办法再继续,端午宴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
崔振上前来,拍了拍宋铭的肩膀,赞道:“宋指挥使今日真是叫咱家开了个眼界,这大齐当真是人材倍出啊,有趣!真是有趣!”
他拍的地方,正是前日被徐睿划伤之处,刚刚拉弓时,便已觉出伤口裂开,此时被崔振这看似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已经是血流如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顺着肩胛骨在背上流淌。
他今日穿着大红蟒袍,加上天气炎热,血浸透衣衫看起来也不是太显眼,打眼看去,像是汗湿的印迹。
他淡笑:“今日献丑,竟得了崔掌印赞赏,实在惭愧得很!”
崔振呵呵一笑,因着皇上的和太后即将离场,他也不能多留,只说道:“宋指挥使千万别谦虚,改日有机会,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想和你切磋切磋!”
“承蒙掌印大人看得起,一定奉陪到底!”宋铭爽快应下。
皇上和太后离开后,段云让几个内侍过来请了蒋择坚一并入宫问话。臣下们没了束缚,一边议论一边打包东西准备散场,场面就显得有点混乱。
宋铭疾步往马棚边走,沈露华趁机窜到他身边,想要邀点功劳,好叫他往后能对她稍微好一点,“怎么样,这回你可是相信我了?”
宋铭此时疼痛难忍,崔振在他肩上拍的那两下,用了内力,那血还在流淌,他若不及时回去处理伤口,后果肯定极为严重,因此也没给她好脸色,转身继续往马棚里走,准备直接回锦衣卫衙门。
“喂!你怎么不理人了?”
她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引得宋铭怒而回头瞪她:“你先回去吧,有事改日再说。”
她觉出手上有些粘腻,伸手一看,手上竟是鲜红血迹,再看看他的背,那仿佛汗湿的一大块,难道全是血?
“你怎么受伤了?”看出那痕迹还在扩大,她看了眼停在一旁的沈家马车,赶车的是卢应,父亲还别处跟人絮叨,她便叫了卢应把车赶了过来。
她拦住宋铭:“你看起来伤得不轻,赶快上马车,我车上有止血药,先帮你把血止住。”
他肩上的伤是徐睿所伤,崔振突然对他下这黑手,肯定别有目的,那晚的偷袭没能成功,宋铭担心他还有后着,听她这样说,马上跳上了她的马车。
沈露华也跟着爬上去,她担心父亲一会儿过来看到宋铭又要生气,催促卢应赶车,等帮他处理了伤口,再回来接父亲。
马车跑动起来后,狭小的空间里立即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她在马车壁柜里找出了金创药粉,宋铭一把抢过去,直接扯开自己的衣领,往那血肉模糊的肩头整瓶全倒了上去。
她又翻找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