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税一并交了吧。”
沈冰清早没了耐心,四万两也认了,又当着房牙的面,总得维持着瑞王妃的体面,不得不把这四百两契税也认下,当既应承,事后让这房牙去王府索取。
沈露华让那房牙在契书上又注明,契税由买方承担,方才签字画押,收过那四万两银票细细清点,确认无误之后,交给杜妈妈保管,由卢应赶车,回平昌候府。
杜妈妈抱着银票忐忑不安,这宅子卖了也好,瑞王送的东西,往后再拿来当嫁妆,拿出来也不光彩,由大姑娘买回来正合适,没想到会给四万两银票,就跟做梦一般。
她这一番折腾,回到家已到了申时,一整天就早上在奉天门赐宴上吃了点甜瓜荔枝,这会儿肚子是饿得咕咕叫,回房垫了两块栗子糕,就等着用晚饭。
她正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将那四万两银子花得其所,老夫人院里的丫头来传话,叫她过去一趟。
她心中明了,还是今早上在奉天门前赐宴这事,确实是把父亲气得不轻,告状告到祖母那里了。
抿了抿头发,她带上木莲,去了祖母的福寿堂。
沈潜早已经让和顺捧了家训家法在福寿堂里候着她,老夫人闭上捻着手上的檀木佛珠不发一言。
沈露华进来问安的时候,沈老夫人手稍微顿了顿。
她知道祖母这是生气中,也知道祖母不会仅听父亲一面之词,不说话,就是在等她解释。
沈潜认为这事她没什么道理可说,直接叱她:“你倒是学得聪明了,怕挨打竟还晓得跑出家门,怎么又回来了?你的本事呢?”
她不急着和父亲争辩,反而对着祖母道:“祖母,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和父亲说。”
侍立在一旁的仆妇丫鬟们见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子,都低头退下了,包括站在一旁的和顺。
屋里只剩下祖孙三人,沈潜还在不满:“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耍什么花样。”
沈露华跪地朝着他低头认错,“爹,今日丢下您在奉天门实属不得已,并非是与爹爹您置气故意为之。”
“哼!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不得已,大热的天把你爹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晒太阳。”
“因为今日宋彦卿在马车上,他不知什么原因肩上受了很重的伤,血流不止,我让他上了马车,帮他止了血,送他回锦衣卫衙门,本来想转回去接您,可马车上沾了染了他的血迹,回来清理了一下,正准备返回,您就被童千户送回来了。”
沈潜自然不信,“你真是瞎话张口就来,今日他在场上拉开了蒋择坚三百斤的大弓,你说他受伤了?”
“爹,我觉得可是能是他肩上有旧伤,拉那弓导致伤口裂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另外一件事。”
“好!你就编,接着编。”沈潜当她说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