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华面对她的辱骂不仅不气,反而吃吃笑着,“刚刚还说咱们是姐妹,转眼为了个宅子就出口伤人!在姐姐眼里,咱们这姐妹情不过尔尔。你说得不错,这宅子原来确实是王爷的,可在你嫁给他之前,他就把它送给了我,房契地契,白纸黑字,那是错不的。我也没强逼着你买,你不乐意便罢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沈冰清原来估算这宅子最多两万两,现在她开口就翻倍,叫她怎么能甘心?可若她不出手帮这婢子,真由着她把人抓进衙门,这婢子肯定会去求王爷,若让王爷插手此事,怕是四万两银子白送给她也甘愿,到时她就落了个两头不是人。
她心中百转,想了又想,银子总归是身外物,瑞王府的财力也雄厚,四万两银子而已,日后再想法子,叫她全给吐出来。
“好,四万两银子,我买!你把房契地契拿来,我这就让人去取银票来。”
沈露华吩咐卢应,“你速回去找杜妈妈,让她带着东西来这儿一趟。”
卢应不放心看她一眼,她笑道:“你且放心去吧,她们没那个胆子敢动我。”
上一世哪怕是瑞王登基称帝,沈岩动他们家也不敢明着来,各种意外频出。
沈冰清也差了人回府去取银票,她站了许久,被马继才夫妇如供奉佛祖般请到了厅上上座。
厅里饭菜已经被沈冰清带来的几个小丫头撤下,沏了茶端上来。沈露华则叫了那卖唱的伶人,走至游廊一角,倚着柱子坐下来,从荷包里取了些碎银扔给她,“唱上一曲青娥恨来听听。”
伶人得了银子,在她对面端坐,抱着琵琶,开始呓呓细唱。
这青娥恨是民间小曲,是一个叫青娥的女子讽自己的姐姐夺夫的唱词,用词谴句也不粗俗,只将那心机女负心汉骂得体无完肤,此刻歌女唱这曲子,倒是应了景。
沈冰清气得将茶盏重重朝桌上一拍,怒而就要起身来质问她,被她抢了先,“姐姐这是怎么了?是我这宅子里的茶不好喝,还是你那下人伺候得不贴心?”
沈冰清一噎,买卖还没成,宅子依然还是她的,她就算不想听,又能如何?
沈冰清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复又坐下。好在没多久,两方派回去的人都回来了。
杜妈妈揣着个小匣子,急得满头满脸的汗,一路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会吃亏,见她在廊下听曲,稍放下心。
“姑娘,你要的东西拿来了。”匣子里放里就是房契地契。
而沈冰清这边银票也悉数拿了来,顺带还请来了个房牙,这房牙隶属于官府,手里有现成的立契书,双方将银票与房契交与他,再重新签订新的立契书,交上一些契税,这买卖便算是成了。
沈露华知道沈冰清是个好面子的,当着房牙的面,将那惫赖嘴脸耍到极致,临到叫她签字画押的时候,她将那契书放在一边,笑看沈冰清,“王妃娘娘四万两的宅子也舍得买,也不会舍不得这一点点契税,这么诚心买宅子,就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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