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原来那苍鹰竟是他的。
沈露华心生羡慕。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谭颢的队伍逐渐远去,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多,木莲担忧道:“姑娘,要下大雨了,还是早些回吧!”
她此刻满脑子是那只盘旋的苍鹰,若是自己也能有一只便好了。
心不在焉地出了如意楼,上马车前,她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一晃而过,待要再看,已不见踪影。
难道是看错了?
木莲奇道:“姑娘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刚刚好像看到我爹了!”她呐呐地道。
木莲把头够出去张望:“怎么可能呀,夫人不是说候爷他一早就叫脚脖子疼,走路都得人搀着呢。”
也是!父亲的脚听说是早年受过伤,一到变天就疼得下不了地,“算了,我可能是眼花了,走吧走吧!”
卢应把马车赶得飞快,到了青瓦巷子时,雨将下未下,他跳上墙头,用绳子把她们主仆二人一一拉上来。
两人刚回寻芳阁,外头雨点啪啪砸下,木莲感叹说:“要是再晚一步,就得淋雨了。”
她换回清凉的女装襦裙,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在如意楼下那一眼没有看错人。若爹真跟谭颢有关系,那她就不嫁人了!有和离书也不嫁,有这么大的靠山,何须仰他人鼻息?
遂让木莲找了把油纸伞来,冒雨跑去了父亲的院子。
林氏正坐在屋檐下绣花,见她突然造访,慌乱中针又扎了手,赔着笑上前道:“华儿呀,这么大的雨,你怎的就过来了?”
她一路走的游廊,倒也没淋着雨,就是绣鞋打湿了,她抖了抖裙摆上的水珠子,问道:“我爹呢?”
“啊……在里屋躺着呢,他脚又疼了。”
今早去给祖母请安已经听她说过一次,现在她就想看见他的人,就冲着屋里喊了两声:“爹!爹您在不在?”
里屋无人应答。
林氏讷讷地道:“可能、可能睡着了吧!”
她扔了手中的伞,跨进正屋,直往里屋走去。
林氏跟在后头道:“哎哟,华儿呀,你这、这不能进去呀,这成何体统呀!我来吧,我去把候爷叫出来。”
她哪里肯听!
林氏也不敢拉扯过甚,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蛮横地冲进房里。
拔步床打了两层纱帐,看不清床上究竟睡没睡人,她斗胆正要去掀帐子,听得里头一声吼:“死丫头!你这是想干什么?”
父亲的山吼声吓得她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