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懦夫就不值得被尊重!我就是辱了,你又奈我何?”
沈露华简直要气炸了,咬牙道:“没人愿意一直当懦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且等着就是了,沈家人骨血里就没有懦弱两个字!”
“好哇!那谭某拭目以待,期待真有那一天!”谭颢边说,边打马消失在甬道尽头。
沈潜走了一半,又折回来斥她:“华儿,与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还嫌你爹不够丢人?”
她无奈望天,叹了口气,“爹,您快跟郭公公去清理一下,先换身衣裳吧!”
“是啊,候爷,一会儿皇上就得来了,奴婢还得去伺候皇上呢!”
沈潜这才疾步跟着郭咏福走了。
她带着木莲,沿着离咏福原先指的那条路想去找宋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一早起来左眼就跳个不停,莫名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走了不多会儿,前头有个叉路口,她准备问一问值守在一旁的金吾卫,恰好就见不远处,有个身着黑色银纹曳撒的人缓步走来。
宋铭的身后还跟着张涟钦。
张涟钦的身量较宋铭稍矮一些,身形也较为瘦些,同样身穿黑色曳撒,宋铭是风姿挺拔,而张涟钦则如玉树琼花,两人并排在一起,实在是亮眼。
沈露华今日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百褶裙,素淡雅致,单看气度,倒也还端庄,她瞟见张涟钦极不友善的眼神,皱了皱眉,索性懒得去看他,转而望向宋铭,“宋彦卿,皇上不是素来不喜杀戮血腥吗?怎么今日还开起斗兽来了?”
宋铭道:“听说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说是太祖留下的传统,不能废,怎么?有什么问题?”
宋铭此问,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沈露华了解太后,一天到晚精于算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毫无缘由,既然宋铭也不清楚,她也不想再多问:“没什么问题,就是随便问问!”
她虽然极力去忽视张涟钦,还是被他那个白眼吸引了目光,故意调侃道:“咦!张千户的眼睛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宋铭不解,转头看了张涟钦一眼。
张涟钦窘然,“二姑娘多虑了,我眼睛好得很!”
“是吗?刚刚看你一直翻白眼,还担心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眼疾,你们当差做锦衣卫既要眼力好,也要武功高,多注意身体啊!”
张涟钦脸瞬时通红,她刚刚分明就只翻了一个白眼,哪有一直翻?这女人果真阴损。
她笑嘻嘻转身,拉着木莲,“今日天气太闷热了,木莲,我带你去吃冰碗。”
张涟钦看宋铭脸色略有变化,想了想,解释道:“大人,卑职刚刚可能是中了些暑气,觉得闷热,倒叫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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