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惊天动地,很快败下阵来,“我认!我认!我什么都认!”
宋铭哼笑,多少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也抗不过去,凭他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也想抗住这弹琵琶,可笑!
“你这也太叫我失望了,亏得还是习武之人,竟比不过那些酸腐的读书人,这才刚开始就不行了?”
宋铭又朝着番伇抬了抬手,“继续!”不叫他尝点厉害的,他当真以为这诏狱是徒有虚名。
沈悰又一次哀声震天,肋骨上的皮肉被划得溃烂,惨状可怖,连连叫喊着要招认,以至于开始求饶:“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是我、是我害的沈岳……是我……”
宋铭丝毫不为所动,不让彻底崩溃,难免说出来的还有假话。
渐渐地,沈悰痛到嘴里言语颠三倒四,语不成调,完全说不出一句正常话。
宋铭见差不多到他所能忍受的极限,击了击掌,番役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
沈悰浑身冷汗淋淋,他错了,他全错了,他不该不听父亲的劝告,私自行动,自以为聪明地动手对付沈潜这一家人,更不该招惹到这个大魔头。
待他喘息稍平复,宋铭开口道:“说吧,将你谋害薛仁昌嫁祸给沈岳的详细过程如实说来。敢有半句不实,我有的是办法叫你求死无门。”
沈悰再不愿体验刚刚如坠地狱般的痛苦,不得不开口,将前因后果如实细说。
宋铭大致听了,与他所猜想的出入不大,那戏班子里姓邵的班主果然是同谋,倒是这小竹楼的人,全部受了冤枉,他只是在外面的糕点铺子定做了与小竹楼外表相同里头掺了花生的栗子糕,趁人不注意,偷偷替换掉小竹楼里的。
宋铭唤人来,“去问问镇抚大人,邵家戏班的人可都抓到了?”
钟淮很快就过来了,“大人,派了近百人全城搜查,直到现在也未见邵家班的踪迹。”
这倒是稀奇!宋铭想了想,崔振表面装出一副不愿插手的模样,背地里肯定动了手脚,否则那小戏班子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在上京城的消失,连锦衣卫也找不到踪迹。
沈悰否认将真相告诉过别人,那便只有两种可能,锦衣卫里有崔振的眼线,或者,小戏班子本身就是崔振的人。
待他将沈悰的供词以及锦衣卫仵作的验尸格目整理清楚,已近子时,原本安排在今夜捉拿那装神弄鬼的猫妖事件也不得不先搁置。
他回了自己的值房处,张涟钦忽然冒了出来,“大人是要歇息了吗?卑职已为大人备了热汤,大人沐浴过后,便可安歇。”
宋铭又想起瞿恩的话,张涟钦公然违抗他的意思,将沈岳的事情特意去告知沈露华,这一点令他有些不满。
左右无旁的人,他正要开口苛责两句,张涟钦先开了口:“大人,我今日故意将沈二少的事告诉夫人,差点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