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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从净房出来时,宋铭坐在了坐榻上,手指在案几上敲打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她把头发拢到耳后,用那根青铜发簪固定成髻,心想着,这宋铭倒是自觉,现在是月初,晓得床归她。
看似平静的宋铭,实则烦燥难当!段云执掌了崔振留下的东厂,愈发癫狂,竟将那些黑市上的少年全部囚于府中折磨得不成人形。
单是如此,倒也罢了,偏他还变本加利,利用东厂暗线四处在民间搜刮,这才刚开始,长此以往,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必然激起民怨。
他试图劝阻,段云却提出诸多过份要求,竟要留他在府中过夜,他办不到,段云也不听劝。
去了势的太监果然都不是正常人!以前倒真没看出来,段云能疯到这种地步,当真叫人失望透顶!
沈露华只当他又是琢磨什么坏心思,不想自讨没趣,趿着鞋朝着卧榻边走过去,冷不丁的手腕子猛地叫宋铭一把抓住。
落进宋铭的怀抱里,一阵眩晕,已经被他摁在坐榻上。
“宋彦卿!你又是想发哪门子的疯?你想要女人,上外头找去,别碰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宋铭神色晦暗,燥郁难当,一方面来自段云的威胁,一方面成亲这么久,他居然还没有搞定这个女人,两相比较,显然后者应对起来容易些。
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死死摁住,凶狠地啃咬她的唇,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裳,他想要发泄心中那份郁堵。
她手脚均被控制,动弹不得,想咬他,他总能及时发现并躲开。简直要了命了!
“唔……你放开我……”
门外木莲不是没有听到响动,只她发出这种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谁能好意思进来?
他们是夫妻,夫妇人伦天经地义。
他很少将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而今除了她,似乎再没有退路,他性子凉薄,也没到泯灭人性的地步,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与段云反目,按段云的要求,必须杀了她!
杀她很容易,但他不想!
他心中明白,绝对不是单单为了沈家的势力,而是段云太疯,疯出了他的底线。
女人身体细腻柔滑,指尖的触感叫他忘却自己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有什么不对劲,不料,大腿上突然一麻。
在他放开她的手时,她拔下他送给她的那根带有机关的青铜发簪,取出里面的毒针,对着他的大腿刺了一下。
宋铭被这一刺拉回了神智,好在他随身带着解药,立即掏出药瓶吞下一颗。当初给她那根发簪,倒是没成想,她会用在自己身上。
沈露华趁机从他身下逃出,将衣领抄起来,带着怒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