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瞧了一眼,“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工也算得上精美,能值不少银子!”
“我是问你,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你可知道?”她不自觉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沈潜又瞟了一眼,慢慢神色凝重了,顿了一小会儿,“不知道,不认识!”
“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当初那个竹哨是做什么用的?”
沈潜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看了女儿一眼,心中明白,她这是什么都猜到了,就等着来跟他确认。
“我说过了,那竹哨是你祖父留给我的念想,你这脑子里,成天想那么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么?”
“爹,那时谭颢回京,我在如意楼看到的人影就是你对不对?后来闯进你房里,你把我骂回来,是不是当时衣裳都打湿了?”
沈潜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这么清楚,怔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瑶山别苑,你与谭颢大将军是在那儿演戏给皇上身边的太监看的吧?”
她一句句全说在了正点子上,沈潜实在没辙,不承认也不抵用。
“嫁了人了,就好生过日子,不干你的事你就别问,不归你管的你也别管。”沈潜抹了把脸,不打算将这件事与她深谈。
“爹,不干我的事?从小我就被人拿捏在手里,你说不干我的事?嫁人了,你以为这就安生了吗?没有!我到现在还被她拿捏着!我们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窝囊?”
沈潜沉默着,这事叫他怎么说呢?当年他的父亲带着十个干儿子在边塞拼死守卫国土,一心只想着国泰方能民安,却不知,回转过身,他忠心捍卫的君主眼里已容不下沈家。
这么些年,他每每醉生梦死,父亲的遗言言犹在耳,沈家后代要想保平安,必然要与十虎划清界线!为了大齐百姓的安宁,为了沈家子孙后代苟活,他还能怎么做?他又能怎么做?
沈潜压低声音:“窝囊?总比没命强吧?你祖父用一死,保住了沈家,你有命活到现在,该偷着笑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反了天去?”
“怎么就不能反了?”
她冷不丁冒出这一句,沈潜一愣,抬头看了看她,她眼里仿佛冒着火光,不像是随口一说,不禁大怒,又不敢大声责骂,声音压了又压:“你怕是跟着那宋铭学得不知天高地厚!这话能乱说?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这辈子也别往外说!否则,你爹我就成了沈家的罪人,死了也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
愚孝!迂腐!
沈露华怎么可能苟同父亲的说法!早知道这背后的秘密,她何至于与虎谋皮?
那日从瑶山别苑回来,赐婚圣旨立马就到了!紧跟着宋铭下聘提亲,仓促成婚,后又改口,要跟她白头到老,开口闭口是夫妻,她总觉得怪异,可算是找到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