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叫我去伺候别的男人,其他的,都好说。”
宋铭仔细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别的男人,是指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好!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说说,你这三年,藏在了哪儿,你说孩子没了,怎么没的?细细说与我听,你要是撒谎,我保证你再没有机会能杀得了人。”
沈露华默了一瞬,不撒谎,是不可能的。
“这三年,我就藏在调运粮饷的守备军中,易了容,女扮男装,孩子在刚到凉州没多久,因为水土不服,生了场病,流产了。”
宋铭静静听她这一句话把他想知道的事情叙述完,逼视她的眼睛,她曾为了那个孩子杀了徐睿,他不相信,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带一丝悲伤的,将这些说出来。
“你撒谎!”他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极其肯定。
她从前也在他面前撒地谎,那时候她还曾暗暗得意,却忘了,他在诏狱中,审过无数犯人,心思慎密,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话,岂是那么好糊弄他。
那时候能骗过他,是因为,他愿意陪着她玩,愿意假装相信,现在她又该怎么办?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她想硬抗过去,叫他对那孩子死了心。
宋铭的怒气又起,他无数次的在心中揣摩,她当年为何要那样狠心弃他而去,几乎把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了个遍,始终解释不通,那个山匪头子关琅,倒底是怎么入的她的眼。
他后来找消了疑虑,直到得知关琅带她逃走,他近乎魔怔地开始怀疑,“你这么怕我见到那个孩子,是为什么?当年在宁州,西城土楼底下的密道里,那一整晚,你和关琅在做什么?你用尽一切手段,和他一起逃走了,是不是因为,那压根就不是我的孩子?”
沈露华愕然怔住,既然他要这么认为,那就叫他这么认为!她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竟然不问我,事后还能装得和没事的人一般,为了我们沈家背后那点权力,隐忍至此,当真叫人佩服,只是此刻又在这里怒给谁看呢?”
宋铭忽地就是一耳光,却并不能让她那带着嘲讽笑意所说出的言语打散,字字句句,完完整整地烙进了他心里。
那一巴掌力道之重,她半边脸立刻浮肿,紧抿的嘴角还是有一缕血丝淌下。
她抬起纯白的中衣袖子,随手擦了擦,咽下嘴里的咸腥味,又道:“当年我与你说得清清楚楚,相互交易,是你自己出尔反尔。我帮你对付崔振,救出钟淮,你是怎么做的?眼睁睁看着我弟弟进斗兽笼,假装好心,一次次帮我,为的什么,你心知肚明,照道理,我们之间,应该是两不相欠,可你非要恨我,我也无能为力,而今又落在你手里,你若是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那我也只有一死了之。”
得到她这样冷漠无情的答案,宋铭心如刀割,不想叫她看出来,他便一直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怕自己再一次吐血,就紧抿着唇,强压着那翻江倒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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