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啊?”
李姝媺淡笑道:“母后是怕那宋铭与田皓拉关系结派?大可不必有此担忧,他这个人最是记仇,露华那丫头耍他一回,他可是至今气得很呢,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田皓进出北镇抚司,那也是为了捞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那个盗匪,问题是,宋铭竟真把人给放了!虽说打了个半死,但这可不像他,依他的个性,怎么会放人?”
李姝媺也觉得有些奇怪,宋铭这个人向来为所欲为,在诏狱中被定了罪名的囚犯,想要活着出来,难于登天。
虽说田皓找了人推翻了罪名,但谁都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随便罗织几条便是了,这诏狱里哪还真能由得人推罪的?
“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扯嘴一笑,“去查查他,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李姝媺挑眉轻笑,“母后叫朕去查,自己怎么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朕对他下药,被他给抓了个现形,要是再被他抓,那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她竟还有脸提!太后气得一滞!她现在是皇上,养多少面首她不管,这宋铭她也去动,也不知究竟带没带脑子。
没带脑子倒也罢了,她还偏不肯听你的话,你说东她非往西,隔三差五不闹点事出来,就不安生。
“我这是替你着想,他要真与那田皓结盟,你这位置还能长久?”
李姝媺哈哈大笑,“母后,你是怕你这太后长久不了吧!我坐不坐在这儿,无所谓!”
徐太后被她的嘴脸气得拂袖离去。
李姝媺一个人站着笑了半天,大殿里空荡荡,全是她的回音,那声音,有几分恐怖,田喜猫着身子躲在柱子后面,用帷幔做遮掩,偷偷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李姝媺笑累了,又倚回榻上,田喜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去替她捶腿,却听得女皇懒懒说道:“田喜,去把蒋探花叫来,就说朕这儿有句诗文不通,叫他来讲解一二。”
前两日殿试上,李姝媺亲点了蒋会元为探花郎,当众夸他样貌胜过才学,气得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当场想要罢官。
这会儿怕还在气头上,又跑去请他,不是为难他们这些苦命的奴才吗?
田喜眼珠子一转,谄媚笑道:“皇上,上回您临幸的那个曹小公子今儿还问起奴婢,问皇上这几日可还安好呢。”
李姝媺记不起来哪个曹小公子,眯起眼睛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手,“是不是那个长得特别白,右眼下边有颗红色泪痣那个?”
“正是呢!”田喜笑得更加谄媚。
“好!那就等蒋探花走了,再叫他来伺候。”
田喜脸上笑容一僵,不敢再耍小聪明,讪讪回着是,退下,找人去请蒋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