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一身才学,竟有生不逢时之感,若非是兰惜还在这儿走不了,他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这官不做也罢。
“田公公,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不明知故问吗?田喜嘿嘿笑说:“蒋探花倒是风流好雅兴,咱们皇上到现在还在处理公务呢,说是有几处不甚明白,想请蒋探花过去,探讨一二。”
蒋牧之则冷声道:“劳烦公公回禀皇上,臣已下了值,有公务待明日上朝再行商议。”
田喜已不想再跟他打哈哈,“蒋探花,您就别矫情了,那是皇上,金口玉言,这做臣下的,岂能有不从之理?”
在蒋牧之心目中,李姝媺就是个女疯子。
一旁的方瑛劝说道:“你快去吧,别给自己惹麻烦。”
田喜忙说,“诶!这位姑娘就是晓事儿,您跟皇上较劲儿,可不就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蒋牧之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茶壶朝着田喜扔了过去。
田喜一时不防,被他扔过来的茶壶砸中脑袋,虽未破皮流血,那额头上迅速起了个大包,还被温热的茶水浇了满脸,当下大怒,“蒋牧之,你、你算老几?给脸不要脸!来人呀!都给我上!”
田喜防着他不肯乖乖听话,带了一队侍卫来,他一声令下,侍卫们迅速进来,将蒋牧之团团围住。
方瑛吓得不轻,急忙对着田喜赔礼说好话,“公公息怒,他是一时情急,无心之失,公公千万别往心里去呀,奴给您下跪磕头了,求您饶他这一回吧。”
方瑛说完真的跪下给田喜磕头。
蒋牧之上前拉她起来,“兰惜,你起来,区区一阉人耳,岂值得你为他下跪!”
田喜气得七窍生烟,拿手指着他,操着尖细的嗓门,“你……你……”
蒋牧之倒底是新科探花郎,又得新封的官职在刑部任六品主事,三年前,自段云被诛杀,司礼监基本被废,宦官弄权的时代一去不返,这田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奴才,他何须怕这阉人?
蒋牧之顾忌着兰惜,不打算再与田喜收缠,一甩衣袖,推开侍卫,大步朝外走:“我自去就是了!”
田喜揉着额上的包,气得没了脾气,只得叫上那几个不怎么有威严的侍卫:“走吧走吧!”
黎明破晓时,蒋牧之从新启的宫墙内走出来,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在奉天门外墙角根上跪地痛哭了一气。
任你气节再高,如何能斗得过手段叠出的女皇陛下?
哭了老半天,他突然又站起来,一阵疾风似地跑回家里,狠狠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他来到了都察院门前,求见宋铭。
被人告之,宋铭去了北镇抚司,他又一口气跑来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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