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

欧阳牧坐在车中，闭着眼睛，右手抵在自己的眉心上，轻轻地揉动了两下。

许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在看到林夕悦的那一刻，欧阳牧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多年之前的那种感觉似乎再度席卷而来。

欧阳牧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和秦悦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可他终究是上了年岁，骤然那样欢喜，欢喜过后，身体却有些受不了。

“老板。”

车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少爷来了。”

很快，车门便被人打开。

欧阳牧放下手，缓缓别过头，怒色看向欧阳涞。

方才在电话里，欧阳涞还算是坚定，可是真正对上了欧阳牧的目光，欧阳涞的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他只觉一股燥热从腹部一路涌动而上，心跳加速，立即低下头。

从小到大，但凡是见到父亲，欧阳涞便有一种自内而外的恐惧感。

而那种恐惧的表现，就和他现在一模一样。

“说吧。”

欧阳牧不满地捏了睨欧阳涞：“你为什么在法国？为什么又卷入了荀景烨和林夕悦的事情里？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许你再和林夕悦有往来吗？”

不等欧阳涞开口，欧阳牧倒是率先发难。

若是欧阳牧不说话，或许欧阳涞还感觉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是，欧阳牧一说话，欧阳涞瞬间便来了精神。

他侧着眼，睨了睨欧阳牧。

父亲在他的面前，一向十分稳得住。

即便是自己闯下再大的祸事，欧阳牧也从来不会第一个开口，多半就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一动不动，逼得他开口为止。

想不到，今天父亲会第一个开口。

事出反常！

欧阳涞对上了欧阳牧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心中那股恐惧竟然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定了定心神：“父亲，咱们在法国有什么生意这么重要，需要父亲你亲自来查看？”

欧阳牧挑动眉角，露出几分不悦之色，冷声便道：“你身为欧阳家的继承人，非但不能留在家里帮我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反而因为得罪了荀景烨，不得不把你送到法国来。想不到，你到了法国，非但不能静思己过，反而又再次牵涉进别人的家事里。现在，你倒是开始潘盘问起我来了！”

欧阳牧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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