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轻叹一口气对她道:
“放心,阿旺不是她的人。”
晚晴这才放下一半心,她听裴钰轩在说这段隐秘的往事时,未曾有半点隐瞒,显然是将心底的事和盘托出,当下既感动又后怕,柔声道:
“公子,您不要喝酒了,您看,一喝酒,您就这样口无遮拦,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岂不平地生出风波?”
裴钰轩见她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酒壶,眼中溢着的尽是关切,心中一动,微微笑了笑,一脸探究道:“怎么,你怕了?”
晚晴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只是微微低头,温言劝说:“我自是不怕的,我唯一怕的是您……怕您也和她一样,陷入到无穷无尽的仇恨的漩涡里。
古人说:君以此始,必以此终。她做的一切,最终一定会受到惩罚。
可是公子,您不能拿她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父子情、兄弟情、兄妹情,都还是要顾及的。
在这个家里,裴伯父爱您自不必说;大公子虽远在幽州,但是你们毕竟是亲兄弟。
听说他的夫人与婆母不和,且没有生养,他也并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停妻再娶。这说明,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完全受母亲摆布;
二公子才华高绝,又是性情中人,岳家是京兆尹,靠山雄厚,只要您表示出善意,他岂有不顾之礼?
况他和大夫人又素无恩义,只要您愿执孝悌之礼,他还在仕途之初,根基不稳,断不会拒绝您的示好。
至于小姐们,虽然日后都要出门的,但是肯定也要缔结门当户对的姻亲;
这姻亲关系又是一层屏障。大小姐性子软,心地是极好的,只要二公子在您这一边,她肯定是跟随哥哥的;
而二小姐,我和她相处这一年以来,觉得她人并不坏,她不过是受制于母亲罢了,但是越软弱的人反而越能争取,因为她们随波逐流,自己没有主意;
公子,攘外必先安内。这些人,都是可以争取过来为自己做辅助的啊!
裴氏高门大姓,日后您走上仕途,必还要依托门第,又怎能自负高绝,不理俗事,一味与那人做这些意气之争呢?
您不能因为每个人所的位置不同,便妄下断语判定他们是敌是友。
朋友是自己争取的。朋友越多,敌人就越少,对不对?
有时候推翻一个障碍的最好方式,不是同它玉石俱焚,绕过它,或者远离它,最终不也一样能摆脱它吗?”
“好一个攘外必先安内”,裴钰轩听晚晴这一大段劝谏,从微怒到惊诧、再到赞许,一路心态起伏,听到最后,烦恼竟减少了大半。
他抚掌大笑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到我家才一年,便将我家的事情理得这般清晰,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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