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你冰雪聪明呢!幸而你是友非敌,不然我可要……”
“要什么?”晚晴见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也盈盈而笑:“要杀我灭口?”
“灭口我可舍不得,就绑在我身边做个贴心人吧!”裴钰轩热热的看着她,信口说道。
“公子怎么又这样了?再说,不理您了”,晚晴一听羞红了脸,将那酒壶往地上顺势一放,双手捂住了脸。
片刻,有一双冰凉的手,缓缓将她的手从脸上拉下,握在自己手中,接着,钰轩身子半倾,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害羞了?”
晚晴忙不迭将手抽出来,瞪了他一眼,薄嗔道:“非礼勿行,公子再这般,晚晴告辞了。”
“喔,失礼了失礼了”,裴钰轩故意抬高声音,夸张地说:
“据我所知呀,杜姑娘可是知礼的人呐,上次,对,就一个月前,杜姑娘在酒馆里可是醉得不省人事,若不是在下……”
晚晴听他忽然信口开河起来,急地慌忙跳起来,双手交叠紧紧地捂住他的嘴,钰轩一下被捂得透不过气来,遂用手轻轻一揽晚晴细软的腰肢,晚晴差一点便要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的目光相接,钰轩的眸中犹如三月的春水,汹涌着一汪柔情。
晚晴不敢再看他,略略低头避过这眼神,气氛在那一刻变得极其暧昧起来,她的脸像着了火一般,心一慌,她的手松开了。
幸而对岸的烟花又起,她自欺欺人地坐正了身子,尴尬地说:“咳咳,今日的烟花,真好看。”
裴钰轩与她并肩坐着,眼中的旖旎渐渐消散,浮上了淡淡地忧伤,慨叹道:“不知这漫漫长夜,何时才能过去呢?”
晚晴不知怎的,将那盏灯笼往钰轩的面前推了推,婉言说道:
“公子,漫漫长夜总会过去的,您看,就算有一盏小小的灯烛,也可以照出好大一片光明呢!
日后公子娶一房娘子,生几个小宝宝,自会有热气腾腾的一大家子亲人。上天曾经亏欠您的,日后必会补偿您。您莫再忧虑了!”
裴钰轩听了她这番话,猛地转过头,热切地望着她,徐徐问道:“可是谁愿意做我黑夜里那盏灯呢?你……愿意吗?”
长久的沉默。
风在两人眼前狂舞起来,冰冷的河水泛着幽暗的光,那盏烛光明灭交替,在寒风中摇曳。对岸的烟火又起,欢呼声穿透河水,遥遥传来。
钰轩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冷,他坐正了身子,不由自主伸手去摸那盏微苦的酒。
半途中,他的手被晚晴拦住了,在黑漆漆的夜里,他听到身边的女孩子娇羞的犹如呓语般的承诺:
“若公子不嫌弃,晚晴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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