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想着听他这问法想必在自己来之前，他早就被下属们捆过一次，但如果真像现在一样开门见山无问都能答的话，那也不会直至现在都挖不出明少居的踪迹了。

苏子说问道：“你帮他隐匿，他给你什么好处？就为了让某从卷内走出来？”

张文生却道：“为朋友躲避仇家，这不是挺普通的一件事吗？”

“朋友？”苏子说冷笑道，“是谁告诉你，你和明少居是朋友的？他为了自保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就这么认为的？你知道朋友是什么吗？”

张文生反问道：“这还需佐证吗？”

苏子说道：“你是想要一个在你有难时为你两肋插刀的朋友，还是想要一个□□两肋的朋友？”

张文生令人意外地反驳道：“纠结这些做什么？你会胸口碎大石吗？”

苏子说被他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疑惑道：“某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文生这才骄傲道：“所以你才不懂，你的立场有对你而言的朋友，在我的立场也有对我而言的朋友。”

苏子说气道：“你不要命了！”

张文生欣然道：“苏掌事但凡没让我看到和你当年一样，自己和明少居决裂的局面，你是不会甘心让我死的。”

苏子说恼怒道：“某不杀你，明少居也总有一天假借别人之手来杀你的。明少居只是把你当做靶子牵来牵去地戏弄你而已。”

张文生又反驳道：“当然不会，明少居那些招数对本就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苏子说气的都想踢他一脚，愤愤道：“还会养替罪羊，明少居真是该死。”

张文生张嘴正要说什么，被苏子说指着大声堵回去道：“你闭嘴！你的立场有对你而言的仇敌，在我的立场也有对我而言的仇敌！你又懂什么！”

张文生：“……”

苏子说看着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头发凌乱，旧衣轻薄，在这逐寒渐凉的秋日里越发憔悴消瘦，脸上还沾着些从地上蹭上的灰尘，显得如此卑微而倔强，可他却仍将自己埋在鼓里，并对此甘之如饴。

苏子说冷冷道：“那么，你就等等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吧。”

张文生落魄地轻声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你们虽然都不会让我死，但也不会出任何一个人来救我的。”

说着，他抬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拍了拍身上的土，又从袖内露出双手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苏子说看到他伸出手时，顿时血从四肢百骸一齐冲入脑中，起身一把抢过他还缠着绷带的右手，有些发懵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文生大大方方地将绷带解开，露出小指处狰狞痕迹，有些讽刺道：“啊，苏掌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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