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托大,若不是心智坚定,他也没可能将剑穹霸道的剑意驯服,也更不可能在沈玄清和徐邱燕的魔鬼训练下挺过来。
“有瀛城使者看着,在瀛城的海域内,虽然基于人道主义精神,瀛城城主允许了鲛皇发动鲛人颂召回自己儿子的鲛珠,但还是有要求限制。”
好似猜到了江宁心中所想,沈玄清的传音准确地解决了江宁的疑问,“这蛊惑人心的力量并不强,甚至于修为只是黄生境界的人都蛊惑不了,当然前提是他们的精神够坚定,对于回家没有执念。”
“若是存在执念,除非修为碾压鲛皇,不然再高的修为也会受到影响。”
沈玄清说着沉默了片刻,似有一些叹息,又似乎带着点愧疚:“你是对于家的执念太深,所以才会被蛊惑。也怪我和大师兄想得不周到,离开前,应该让你和家人再见一面的。”
“虽然说跨入了修仙道,便同俗世没了瓜葛,几年仙山待下来,外面可能就是几十年,但那至少还能再回故地重游。”
“而进入逝纳海前往瀛城,便注定只有三个结局。”
“要么死在逝纳海里,要么永远留在瀛城,要么就不顾一切地去争取前往上层世界的名额,通往别的世界继续探寻大道。”
“但不管哪一种结局,都注定了今生几乎再无可能返回故土。”
“即使回来,可能也是人非物也非。”
江宁听得心头沉重。
沈玄清惯来喜欢以悲观的视角看待问题,但也不置可否的是,虽然很消极,却很多时候更接近真实。
“执念为执念,不过是因为它再没有可以实现的可能。”
江宁忽地轻声呢喃,而沈叔几乎是在江宁开口的瞬间就布置好了屏蔽结界。
这对于一个善于隐匿的人来说,是基本的警惕和条件反射。
而江宁却没有因为没了被发现的顾虑而放开嗓子,低沉的声线带着同平日里阳光开朗的性格不太符合的阴郁:“我娘已经不可能再叫我回家吃饭了。”
“我爹没有我娘好命,死的早。我娘费心费力将我拉扯大,送我进了仙山,盼我有一个好前程。但到她死,我却都只是一个得不到仙食的杂役。”
“当初说好等我上了仙山,得了仙食要让她长命百岁的许诺,到头来到底是成了一句空话。”
但紧接着,又似哭似笑般地自言自语道:“我上山第二年就收到了村里的信,她老人家走得很安详,六十八岁在我们村儿还算是高龄呢!本来就是四五十的人了,也到了岁数。”
“仙山一年,凡尘十载。我也是那个时候才明白这句话。”
江宁说着望向渐渐散去的白雾,隐隐已可见天光、水光:“只是可惜我没能陪她到生命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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