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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郑瑜虽在球外，但也能闻到管道裂口透出来的毒气。他看到零和在球内脸色惨白，彻底乱了分寸。零和不但拿程晓晨的下落威胁他，更是将他逼到了道德的死角。

空气中硫化氢的气味越来越重，少年几乎想要逃离这个房间。眼看着零和快撑不下去了，他终于还是发了疯一样狂射球顶，等玻璃裂了几条缝，他就用上全身力气拿枪柄砸它，甚至都不顾自己手已经被划了好几破口，一直没命地砸着玻璃。

看着他这副模样，零和虚弱地笑了一笑。等他砸出一条通道，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几乎是爬出这个玻璃做的囚室的。高郑瑜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上前去帮忙扶了一把。零和就趁这个机会，果断地袭击他的手腕，顺势接住了从他手里掉落的枪。

高郑瑜失了武器，咬紧牙关怒视着她。

零和拿枪指着他，说：“阿郑，我很遗憾你被卷进这样的世界。”高郑瑜眼泪刷得掉下来。零和极力地呼吸着相对干净的空气，低声继续道：“出去以后，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跟着零冽，走上这条不归路。要么找机会脱身，去机场，婆婆在那里等你。”

她撑墙站起，没等高郑瑜想清楚，就快步到他身后把枪抵到他太阳穴，挟持着他往外走。人还没走到门，四墙就突然裂开，连同天花板一起往四周掀开，轰的一声平摊到地上。网首发

房间的外面是一个更大的空间，新鲜空气随即涌来。

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零冽的踪迹，想来他还在采石场恭候那个男人。她咬不准自己身在何处，只能从底面的碎石判断这里很有可能离采石场不远，而这里阴冷的感觉，则更像是地下。

很快，分派在这里的十几个特务朝她走来。她一手勒着高郑瑜，一手扣在扳机上，试探性地迈出了第一步。

人群没有反击，却让出一条道来。在这极度安静的地下空间里，来人疾步无声。直到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听到旁边的人喊了一声“城哥”，零和才知道来者何人。

人在十月就扬言要与商平起平坐。从十月爬到零只用了一年时间。这纪录至今没人超越。他叫零城，是一个传说。

不管多么艰险的任务，只要交到他的手上，从来没有一次失败过。这个人毕生的野心，就是一举冲到商珷跟前。可不管完成了多少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他都没有得到商珷的重用，一直在零部不温不火。

停留在零本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除了零冽和商璃打过一次交道，其他人谁也没上去过。但偏偏出了个穆修，凭空一步登天，直接听命于商珷。

零城两年前与零孓合作企图将S.V.公诸于世，事败后就失踪了。今日在这里出现，倒是无可厚非。

零和见了他，冷冷地开口道：“久仰大名，零城。”

“你就是，穆修的女人？”他脸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白色的房间铺平后，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十”字型的舞台。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