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婚礼、丧礼等等,其中还有释菜礼,总之一言蔽之,无礼不成事。
章爵怕章祀礼仪不周,然后陈献章会心里芥蒂,故而当场斥责。其实心里边,却是对章祀这般做法大为赞扬。
而陈献章却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摆摆手:“无须麻烦,届时只需束脩补上即可。”
束脩是最重要的,当然不是说陈献章缺那点学费,而是这个学费孔子定下,作为孔氏门生,陈献章并没有想改。
而且收束脩也没什么错,如果不收,学生又何以知晓知识来之不易?
陈献章都这么说了,章爵自是不好再说,当即回道:“倒是让苦了白沙先生,束脩之事,章爵择日便奉上,还望先生倾囊相授,让犬子得以成才。
日后是为社稷效力,或为生民立命,或为为圣学继往皆可,不拘仕宦一途。”
“望子成龙之心,人皆有之。余虽不才,但于教书育人的事,就像舜卿为官一任般,皆尽力而为。
至于弟子能否成材,在我看来,其实并非难事。此子资质不俗,有急智,如今无非便是我抛砖引玉而已。
为学当求诸心,静坐中养出端倪来,徐取古人紧要文字读之,假以时日,何愁不能成材?”
陈献章门下弟子无数,考中进士的也是不知凡几,对于教学他有自己一套心得。
以章祀的资质,只要按照他的方法来学,想要成材并非什么难事。
但是问题在于章祀能否遵从他的教诲,将他所授的知识全部吸收。
要是不能那么谁来都不好使,说到底在他看来,是本心问题,能否求学。
至于章祀如何进益,在他看来那就更加简单了,当需静心沉气,方能养出端倪。至于端倪是什么,这是属于个人所得,心可得而拟,口不可得而言。
然后将书中古人紧要之处攻读,将其谨记于心,然后再静心思考,多点疑问方能取书中之精华为自己所用,在行中去知,在知中去行。
其余几人并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毕竟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朱子门徒,道学弟子,对于陈献章这种惟乎一心的说法,实在不敢恭维。
格物致知,正心诚意这才是名教弟子该学的,什么静中养出端倪,实在是异端邪说。
不过不同意归不同意,但并不意味着要人人喊打,陈献章讲什么学不重要,重要是他的知识储备,能够让人成材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场众人虽然是理学出身,可到底不是做学问的,根本犯不着跟他对着来。甚至于朝堂里还有个各种各样学说的,都没见得大家喊打喊杀。
说是异端,其实也不算,因为这种惟乎一心的说法,也不是今日才始见。
用事实来讲,并不算离谱,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