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齐刷刷跪到了一片,高呼“陛下息怒”。
颜稷安和颜稷泰也忙不跌的高呼“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正这时,一直侯在殿外的良妃实在忍不住了,疾步进殿来,跪地求道:“陛下,家父年长,不管家事,泰儿年幼,孝心可鉴,求陛下开恩。”
颜帝从龙椅上站起来,道:“你来的正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朕必定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冤枉一人,也绝不放过一人。只是,你是朕的嫔妃,泰儿是朕的儿子,不论你们知情还是不知情,朕会留你们性命,可赵家,朕就不留了。”
“陛下开恩——”
“父皇开恩——”
良妃和颜稷泰同时痛呼求情。
颜帝面色冰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母子,眼底里满是失望:“若有求情者,与赵家一并处罚。”
求情声瞬间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生生扼断了一般。
整个大殿安静的只闻此起彼伏的轻轻呼吸声。
“大理寺卿何在?”
被点名的官吏忙出列。
“朕将此事,交于你彻查。何通判协助。”
“臣遵旨。”大理寺卿应和。
“臣遵旨。”何镌霖接旨。
“退朝。”颜帝一甩袖子,大步的离去了。
安顺忙跟了上去。
留下一殿的百官,徐徐的出了一口气,庆幸圣怒之下,没有殃及自己。
此时的秦府,斩金也正在向秦玉舞禀报:“属下按照小姐吩咐,将那犯罪人线索揭给了前去查探的线人,对方果然顺藤摸瓜查出了此事。”
秦玉舞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斩金出去后,秦玉舞一边扑着团扇,一边细细的思索。囤私兵是一罪,收容犯事之人更是罪加一等,两罪并罚,无论颜稷泰如何狡辩脱身,赵家都将倾覆。一个盘桓一隅的当地氏族大户,占山为王,本就为朝廷忌惮,现在又有了这么好的把柄送到朝廷手中,无论有罪无罪,都将被连根拔起了。
这一回,她本就没有想着能扳倒颜稷泰,她从始至终要的,就是断其一臂。
下一步,就该清理颜稷泰这颗萝卜周边盘绕的泥巴了。
那些明里支持太子,暗地里依附颜稷泰的官员们,一个一个的,都要从阴暗里拎出来,在太阳底下晒成灰。
颜稷泰失了助力,还有什么本事去夺太子位?
门外忽然传来骚动,伴随着阻拦声:“二殿下,请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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