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应主动请求原谅,于是便坦然等待来人走进屋里。
只见来者一身藏青色宫服,面露倦容却难掩器宇轩昂之气质。
来者看到萧楚楚,一脸惊愕:她是怎么进来的。
“叔父。”萧楚楚小声招呼道。虽说她没做错事情不用心虚,见到了一身宫服颇有威严的戚宁,也不免有些无来由的敬畏。
戚宁问:“你怎么在这里。”一边向萧楚楚走过去。
萧楚楚见戚宁朝自己走来,吞吞吐吐忙解释道:“我听到这戏鬼叫……然后他跑了进来,不是,是我先跑进来……”
此时戚宁已经走到长案旁,看见萧娘的画像上,面容之处竟被盖上了一串猴儿爪印,顿生怒意,又见萧楚楚支支吾吾,一副胆怯的情状,便压住怒意:“别慌,你慢慢说。”
“是,叔父,我刚才听见戏鬼叫,他的头伸进这屋内,卡在了门缝间,我见门没锁牢,就把门推开好让戏鬼的头能出来,然后……”
“你说。”
“然后我看到这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书籍,还有墙上挂着的这许多的字画,我想看,就进来了。谁知这戏鬼也跟进来,还跳到这案上捣乱,我没来得及拦着。”萧楚楚说的时候,头一直低着,不看戚宁。
戚宁本因萧娘的画像被弄污而不悦,但见萧楚楚胆怯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嗯,戏鬼没熟悉这王府,乱跑也是正常。这门平日里都是锁好的,可能是下人一时疏忽了。”
萧楚楚听叔父的声音平和也就不那么紧张,“可惜糟蹋了这画。这画中人,好像在哪看到过。”
戚宁怔了一怔,转而问道:“你刚才说想看着房中的画,你喜欢书画?”
萧楚楚点头,走到刚才那幅题有“女史司箴敢告庶姬”字样的花前,说:“这画的笔触,跟我娘亲的很像。”
戚宁笑道:“这幅画是东晋大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右边的女子是女官,教导左边的两姬。顾恺之擅长画肖像,人物惟妙惟肖,你娘亲很是赞赏,时时描摹他的画,这墙上挂的这幅,便是你娘亲多年前多年前描摹的。”
萧楚楚心中一震,明白了为何第一眼看向此画,就想起了娘亲,那原本就是跟长木盒子中装着的画卷同出于娘亲之笔,原来娘亲的画工有这般造诣,她不禁心中黯然道:“我要是能多跟娘亲学习画画,就能把娘亲的模样画下来,时时瞻仰。”
戚宁见萧楚楚伤怀,道:“我可以教你。”
“可是叔父与娘亲这十几年来也只见过一次,要画得像她,恐怕不易?”
萧娘的模样,戚宁日思夜想,怎可能会生疏。
笑道:“画一画,你看看便知。”
说罢便捡起被猫儿踩了脚印子的宣纸,铺开新的来,又斟上一壶酒,左手对酒独酌,右手画萧娘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