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的容身之处只有那个地方,“什么时候打算离开?”
“总得,吃过饭再走。”
“我们非走不可?”
“是的,非走不可。”
唐糯起身收拾衣物,他从廉租屋里带来的衣服极少,因为他现在出入的场合已经不允许自己穿的那么廉价且随性…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不用把西装的第二粒扣子扣起会更加自在。
“这件…该死的青阳林就是这么把我的第一桶金报废在这件衣服上!”当时没有细看上面的刺绣是写了谁的名字,只是青阳林所说是唐糯那就是唐糯,现在看了才发现是‘Q’,如果自己早点发现,可能已经能够猜测到青阳林就是覃老的孩子。
青阳林手里拿着年轻人送来的老抽,看着唐糯在对着白炽灯观察刺绣,“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有这习惯?”唐糯摇了摇手里的衣服,已经换了一件是陪着覃老去看画展的时候穿的,“当初覃老还注意了我的领口,我还以为他是在看你这条狗咬出来的痕迹,应该是那时候就知道我身边有你了。”
青阳林凑近唐糯,指腹从他的耳后摩挲到脖侧,停顿在锁骨下一指节的位置,似乎有着迷的吸附感让他移不开手,“说实话有点讽刺,覃老的这个位置有我母亲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没有保护住母亲。”
把名字暴露在外,太过招摇过市,几乎是把自己最亲的人暴露在危险里,青阳林会这么做也在冒险,他和自己的父亲不一样…
唐糯被青阳林的指尖摸得有些生痒,伸手摸了摸被触碰的位置,“那…我在这里也纹一个。”
“不许。”青阳林笑道,他接手了唐糯手里整理的衣物,“因为回国之后分居两地,所以母亲才用了刺绣来寄托思念…我也试过,我小时候不擅长针线活,可现在做的不错。”
“废话,手术缝了那么多人,能不会才有鬼了。”唐糯把老抽抛掷了一下,“等我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青阳林看着刺绣的眼神稍有暗沉,一如幽谷深潭随着瞳孔的缩放泛起涟漪。
——这样…看到刺绣,就会来伤害我而不是你。
“我喜欢你做的食物,为什么。”青阳林的语气里不是疑问,他有自己的答案,“应该是有一种归属的滋味,我在母亲离世之后又一次感受到了。”
“你就不能夸一句,我做的好吃?”唐糯从后车厢取出装着必备品的行李箱,“这屋子脏得要死,你要是再不帮忙老子现在就徒步回家。”
青阳林笑着把车门甩上,顺手接过唐糯手里的行李箱,“日记本不放在箱子里?”指了指他夹在臂弯里的本子。
“我怕压坏了。”
勉强收拾了睡觉的房间和浴室,唐糯捯饬过后就把自己丢在床上,湿濡的头发把才换上的被单晕染潮意,不得已垫着自己手肘睡得香甜,罢了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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