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二十一,胡乱打包了几件,卫寒宵足尖一点,又掠了回去。
金羡鱼道了声谢,从溪水中站起身。
卫寒宵眼睛像是被刺痛了,慌忙闭上眼,走到一边不去看她。
褪下湿漉漉的裙摆,金羡鱼刚要伸手去拿内衣却猝不及防翻了个空。
……她内衣呢?
金羡鱼懵了半秒,追问道:“小衣呢,你没拿小衣吗?”
少年脊背僵硬:“来的时候那么匆忙谁会注意那种东西啊!”
可能是在路上的时候掉了吧。
卫寒宵表情十分难看,他开始后悔多管闲事了。
认命地抿紧了唇,“……你等等。”
少女贴身的小衣,通体鹅黄色,轻薄如蚕丝,面料也是最为舒服的那一种,并无任何修饰,只在胸前修了个古怪的鸭子图案。
这是金羡鱼自己动手绣的可达鸭。
卫寒宵和手上这件小衣,或者说可达鸭,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耳根温度越来越热。
“卫道友?”身旁忽然传来蓬莱学宫某个少年迷糊的嗓音,“你还没睡吗?”
是被他的动静所吵醒了。
卫寒宵几乎炸毛,做贼心虚地飞快把小衣往自己怀里一塞,下意识绷出了张冰山脸,嗓音冷得几乎掉冰渣。
“睡不着,逛逛。”
这少年本就随口一问,闻言又栽了回去继续睡。
卫寒宵怔了半拍,月光下彻,他乌黑纤长的眼睫如落了融融的雪,这才飞快把小衣拿了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明明布料是极为柔软沁凉的,竟与怀中抱炭无一,一想到自己竟然把女孩子的东西如此贴身存放,卫寒宵面容就更复杂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答应金羡鱼这种事啊。
“喂!”将手中的小衣一丢,卫寒宵嗓音嫩嫩哑哑的,闷闷的,“给你拿回来了。”
又自觉转到一边去了。
“谢谢。”金羡鱼松了口气,诚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褪下了胸衣。
胸衣已经全湿透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方才又出了许多汗,想想都怪恶心的。
卫寒宵有些焦躁不安,空气中这沉默令他像只过度紧张的白猫。他很想说些什么,一侧头却冷不防地看见了道窈窕的身姿。
是金羡鱼。
他看到了云影峦光,看到了一团栾栾的明月,只露出半边圆润的弧,半遮半掩,匀腻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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