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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马车骤停,蔺宸掀起了帘子道:“大人,官道需用十日才到。抄近路可省三日路程,是否改道?”
凉州与淮州相邻,官道是同一条。
江时卿胸有成竹道:“本是明查暗访,所带随从不多,他们定会偷袭。在改道淮州前,再抄近路,到时候安排一场好戏。”
蔺宸点头,指挥车队继续行进。
太阳将落时分,一路人刚好行至官驿之处。
官驿条件甚是简陋,三月的夜风甚是寒凉,窗牖未曾覆过油纸,寒风随时透过来。
说也奇怪,妖物应当是不怕冷,偏生宛初时不时就要打个寒颤。
江时卿将大氅披在她身上,睨了她一眼道:“忘了前尘事也就罢了,怎么还成了个寒婆婆。”
前世的记忆里,见到妖女次数廖廖,每次都依偎在李济怀里,倒也不知是不是个耐寒的物种。
红霓将一切看在眼里,待江时卿走后,凑到宛初身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她从未见过江时卿待哪个女子这样温柔,更不要说将自身衣物覆在女子身上。
以前见沈蓁蓁拉江时卿的手,他几乎是闪电般地抽了回去,刮了刮沈蓁蓁的鼻子,劝她莫要置气。
那时,她觉着江时卿对沈蓁蓁已是极有耐心,很不寻常。
今日见他熟练地将大氅披在宛初身上,她险些以为自己看岔了眼。
“大人待你真是非同一般。”脱了面具的红霓是个美人儿,肌肤细腻光洁,一双眸笑起来是摄人心魄。
宛初摇头,“大人心善而已。”
她是绝不敢肖想,江时卿对她会有其他的想法。
即便是床榻上,柔情似水,也未曾说过只言片语的情话。
起初肌肤相亲是真情,后来才知不过是试探。
罢了,心里某处隐隐作疼,不想也罢。
她转了话头道:“红霓,为何你要装成嬷嬷?易容之术在哪里学的,可否教我?”
红霓揉了揉自己的脸,笑道:“我哪里会易容,这是大人请了高人替我做的面具罢了。”
宛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为何大人不允你以真面目示人?”
这话一出,红霓头叹了一口气。
“大人这是在帮我。”
她看着宛初的眼神,就知道她压根不信,只好说出了藏心里的秘密。
“一辰道长有个师兄,名唤墨辰,两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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