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包工头边吆喝工人们做事,边从浴室里探出脑袋看一眼,坐在空荡荡铺满了防水布的客厅藤椅上的披着件大衣的虞渊,正捧着本书,半天没翻上一页。
平时都是白则来,因为到了年底,判官很忙。要处理的事,偷鸡摸狗为主,打家劫舍为辅。总之沾染了世俗气的妖们,过年回去也要讲排场,也要在小辈面前甩着红包高谈阔论,这一切自然都离不了钱。
小事自然可以交给缉妖司,但总有些狗急跳墙滥用妖力的,容易波及无辜,后续处理也很麻烦,还是虞渊出面省事。即便他只能用原本灵力的百分之九,对付一众小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天晚上,小穿山甲仲墨从长白山的传送点过来找白则咨询,白则得加个班,只能虞渊过来和包工头沟通一下卫浴的安装问题。
虞渊不是很懂装修,也就看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镜子稍微往下一点,台盆再装低一点。五大三粗的包工头左看看右看看,那镜子和台盆的位置都正好啊!虞大人往那儿一站,洗手不用弯腰,照镜子不用抬头。
但转念一想,立刻醍醐灌顶。
噢!还有白则!
如果遇上二选一的问题,虞渊向来都是迁就白则的。好像这个家只要白则住得舒服,他怎样都无所谓。
包工头一双手抱在肚子前露出了特别欣慰的笑容。
真好啊!他们虞判官找到归宿了!
只是今天看来虞判官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
正想着,就听到敲门声,白则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道:“不好意思,刚结束!
虞渊看到白则愣了一下,赶紧把书合上封面朝下:“怎么过来了?”
“买了点吃的。”
白则将打包的几个热菜和几罐啤酒递给包工头,让他和工人们分分。
这附近吃饭要走很远,白则每次来就都会带吃的。
土拨鼠们连连称谢,白则看也没什么事需要他决定的,便和虞渊一同走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白则把一个泡了茶的保温杯递过去道:“刚才我进门正好看到了,为什么看那本书?”
书名叫《孩子的第一个叛逆期》。
虞渊接过那个黑色保温杯,上面还贴着白则的名字,这是白则平日里在单位用的。
他打开盖子喝了口,那暖意便慢慢浸染了他:“最近悬息……不怎么亲近我。”
白则愣了下,侧过头看了眼。虞渊垂着眼,保温杯升腾上来的水汽,覆在他密而长的睫毛上。他微微蹙眉,显出些苦恼的神色。
但白则竟然从那模样里窥探出了一丝老父亲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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