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下来,撸起了袖子。
“你也有病?”千林疑惑,他刚来时要替他诊脉,他还不给呢,现在竟主动了。
“诊脉。”
“不得了。”千林感叹起来。
“是谁给你下了这么一剂猛药啊?”
“废话少说,开药。”魏胤池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了。
云溪眯着眼睛观察他们的情况,魏胤池被人下药了?
什么药?
她的心提了起来,不该不该,她强迫自己放了下去。
从他的利用开始,再到他毁了族人的家园,他们就再无可能,终究要走上相反的路,各有各的宿命。
就像天上天南地北的两颗星星。
魏胤池服了颗药丸,药性还未上来,他依旧燥热难忍。
“行了,煎药去。”他将千林赶了出去,径直走到了云溪床边,不客气地往上头一躺。
云溪立马向里滚,离他远远的。
“我对病秧子没兴趣。”魏胤池双手交叠,枕在脑袋底下,闭着眼睛说道。
“你不怕我趁你睡着了杀了你?”
魏胤池一听,好笑地侧过身来,与云溪面对面:“杀了我?怎么杀?用你袖中的钥匙吗?”
云溪立马惊慌失措地捂住了自己的袖子,还要装作毫不知情:“什么钥匙?”
“若是你喜欢,那便收着吧。”
云溪呵呵两声,他可真大方。
“我予你,是否有亏欠?”许久过后,魏胤池才缓缓开口问,他想问好久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况且他也不是个容易低头认错的人。
每每看到云溪,他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云溪却像是恨透了他。
他耍了手段将她变相地囚禁在这里,还是因为舍不得她要走,而且一走就是那么远,归期遥遥无期,他说不清道不明对她的感觉,反正做了遵从本心的事。
不后悔。
“魏将军怎么可能亏欠我们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老百姓。”
“那你为何如此恨我?”
“心长在我身上,我恨也好,爱也罢,魏将军还要管得面面俱到吗?”
云溪说话带刺,一头扎着魏胤池的心,另一头扎着自己。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非要与我这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