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了,跟畜.牲有什么区别?如果让他连死都不瞑目,我还有什么用,特么就是个废.物!”
……
郝杨说完,哭了。
一个大男生不顾形象的哭泣和发泄,像是积压了太多情绪,一时间不可收拾,撕心裂肺。
张棉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面前的书本已经合上了,他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听郝杨说话。
手机里传出郝杨的哭声,张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无从下口,只能一遍又一遍扯自己的头发。
无意识的扯,将头发在手指上绕几圈往外拉,张棉做起来毫不女气。
帮郝杨这个忙究竟意味着什么,张棉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郝杨哽咽的不像样:“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但是我没办法了、没办法了。你只需要为我搭条线,不管江文远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张棉神色平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眼底的迷茫。
郝杨这几个月几乎求遍所有人,然而没人帮他。郝父的事情本来就是浑水,能力太小的,想帮帮不上,能力足够的,又不愿意惹一身骚。
能帮上忙的人本来就不多,屈指可数,江家人首当其冲,郝杨去找过江家老太爷,结果连门也没进,后来辗转求到许樱樱身上,周恒却说许樱樱无能为力。
“……算是我求你了,兄弟一场,帮帮我吧。”郝杨低声哀求。
张棉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语气能这么卑微。
前世,张家父母出车祸意外死亡,张棉作为亲生儿子,痛苦来的猝不及防,前有江文远的逼近,后有父母的死亡,那段时间,张棉倍感抑郁。
张棉明白郝杨在想什么,所以做不到无动于衷。
先不说郝父有没有罪、是不是真的贪.官,郝杨作为亲生儿子,这样做只是在解脱自己,在真相里彻底死心。
“求你了……”郝杨说。
张棉头疼地将脑袋埋进双臂里,另一只手依旧扯头发,指缝间缠绕着几缕断发,那是他无意识扯下来的。
一下又一下。
郝杨:“我求你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张棉的声音从胳膊弯里传出来,有些颤抖:“好……我答应你。”
他心底有无数道声音催促着拒绝,却还是败在了郝杨的苦苦哀求下。
如果阿蒙在这,肯定会讥讽:真是个圣父婊,自己一摊子烂事没解决,还敢往身上揽事儿。
……
灰色的云垂挂在天上,空气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