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了。

“我可真是个疯子……”男人放下手，两只眼睛不再夸张得瞪大，他抑制住表情，看起来终于像是个正常人。

死肥猪碰上感兴趣的东西就像神经病一样兴奋，沈梦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这死肥猪时的场景，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己，那两只凸出来的眼睛能吓死人。

“死肥猪。”

沈梦像是被恶心到了，又像是知道死肥猪想干什么，所以干脆扭头不看，自顾自坐到一旁咬着吸管喝饮料。

张棉下马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因为牵缰绳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要去换衣间把衣服换下来。

于是张棉就往换衣间的方向走，他路过一群人，当然也看见了十几米之外的沈梦。

人群里有不少人将目光落在张棉身上，目光中的猜测与打量，似乎都围绕在“江二爷”的主线上。

二爷为什么会看上这小子、这小子跟二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会真是二爷的干儿子吧、二爷喜欢男人？

少年目不斜视地拉开低矮建筑物的大门，里面有换衣间。当他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人群在沉默一瞬间后更加喧嚷。

“江老板喜欢这样看起来很干净的？”

“有钱人不都喜欢这样，谁知道蕊子里到底干不干净。”

……

沈梦金主在原地踱步几下后，朝大鳄们说：“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沈梦就看见这只大肥猪拉开那扇大门，进去了。

“死肥猪……”沈梦叼在嘴里的吸管被他咬瘪，他烦躁地踢了踢脚下的小嫩草，沉默几分钟后捏着饮料站起来。

沈梦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猛地顿住：“……算了，关我什么事。”

说着，他调转方向，又懒洋洋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换衣间里的光线很明亮，脚下的地板是光溜溜的，张棉把夹在胳膊弯里的头盔放在长方形的软座上，随后开始脱衣服。

走廊外面有摄像头，换衣间区分了男性和女性，每间房大约十几平方米，可容纳八.九人同时换衣。

男性换衣间在走廊左边，女性换衣间在走廊右边，这布局就像一棵树，左边的男性换衣间有多少房间，右边的女性换衣间就有多少，两边是对称的。

“咚咚――”

有人在敲门，张棉换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微微皱起眉，迅速穿上衣服，脱下来的马裤和手套都整齐地叠放在长椅上。

门被反锁了，里面不主动打开的话，外面的人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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