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棉趿着两只大号拖鞋去开了门,随后转身往回走,他还要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离开这里。
“咔哒――”
有人从外面把门推开,沉闷的脚步声响起,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总感觉黏糊糊的,像阴冷的蛇一样不怀好意。
“啊呀呀,我的怀表去哪儿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网首发
换衣间里落针可闻,头顶的灯光十分亮眼。
……
他看见漂亮男孩趿着拖鞋蹲在地上系鞋带,瘦弱的肩膀,干净的脸蛋,冷漠的眼睛。
哦呀呀,他忍受不了了。
上帝啊,请杀.死他吧。
……
马场外面,二爷拉车门的手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二爷侧过头:“李特助……”
“嗯嗯是的,我在,老板。”李特助边系安全带边应声,一副手脚麻利、随时待命的样子。
“我干儿子呢?”
二爷两根手指捏住帽沿往上抬了抬,露出眼睛,性.冷淡一样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了李特助身上。
李特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话的时候舌头打结:“啊啥……啊?”老板什么时候收了个干儿子,他怎么不知道。
随即,李特助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怪叫起来:“啊啊――您、您是说张棉小先生!”原来老板不是在开玩笑,他真把张棉当干儿子了。
“他还在里面……”李特助十分虚心地缩了缩脖子,用手指了指马场里面。刚刚走的太匆忙,忘记把张棉带出来了。
就在这时,二爷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再次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二爷把刚拉开的车门又合上,绕到另一边:“你下来,去找张棉,把他带回来。”
李特助起初没反应过来,大脑跟不上节奏所以愣了愣,然而身体却十分诚实,飞快地解开了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他连脚都还没有站稳,二爷就从他旁边挤进去坐在了驾驶座上。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没等李特助转身,车子就已经开走了,灰尘很嚣张,张牙舞爪地糊了李特助一脸。
李特助:“……”
李特助开始认命地找人,他先是给张棉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无奈,他只好返回马场找。
当李特助顶着温柔的阳光在小绿草上面绕圈圈的时候,坐在不远处喝饮料的沈梦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是笨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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