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假洋鬼子便耸耸肩说道:
「涩谷大概仅有遭奇袭或偷袭,才会感到可怖罢?比方说突遭恶汉攻击,或遭大熊啃咬什么的。虽然话说没两句便要笑人胆小如鼠,但这家伙最怕的,正是这种直接的攻击。看来,这就是涩谷愚钝无脑的证据罢。」
你说什么?揔兵卫立起半边儿膝盖怒吼道。
「瞧,又是这态度。你就是不懂什么叫文化,恐怖是得用神经去体会的,不是用躯体,是用神经。」
而你这家伙,根本就是缺乏神经,正马继续揶揄道:
「缺乏神经,教你根本分不清这等微妙差异。想来你这野蛮人,凡事都只晓得分成明与暗,见天暗了就打算就寝,根本无法体会益渐昏暗这种微妙的感觉。」
胆敢愚弄我?揔兵卫气得面红耳赤,左手突然机敏地按向榻榻米上。
这是取刀的动作,幸好房内并无大刀。
「看来是教我给说中了。倒是,我说矢作呀。」
正马完全没将他那敏捷的身手给放在眼里,迳自转头望向剑之进问道:
「关于这百物语,我倒认为并没有什么严密规定的法式。」
对话突然回题,让原本冷眼旁观这场假洋鬼子与古代武士之争的剑之进被杀个措手不及,惊慌地回道:
「何、何以见得?」
「听来这与其说是法式,毋宁说是演戏要来得恰当。」
「演戏?」
「就和歌舞伎的舞台布景没什么两样。我说咱们这巡查大人哪,人大抵都怕黑怕暗。听到这句话,或许咱们这位没神经的莽汉要逞强争辩黑暗哪有什么好怕的,但真正的黑暗,其实是可怕到超乎想象的。」
正马抚弄着头发说道。
近日,这假洋鬼子为了整理发型,开始在脑门上抹油了。
「这道理不分古今东西,凡是人,心中对黑暗多少都怀有畏惧之心,绝无一人例外。不过,别说是咱们这位莽汉,每个人都要强称自己不畏黑暗。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只要是成人,大抵都不至于无胆如厕。或许多少感到几分胆怯,也知道妖魔鬼怪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没有一个成人被黑暗吓得失禁——各位认为这是何故?」
「这哪还有什么狗屁理由——?」
揔兵卫的粗话还没来得及脱口,正马又开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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