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流行前不久,后来的书卷中的记述,就多是大同小异了,几乎均有提及须于青色灯笼中插入灯芯百支。噢,其中亦不乏每述一则,便须异地另行他事者——这与揔兵卫所提及之试胆大会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亦不乏述完九十九则,须开始饮酒作乐等玩笑性质者。不过以手续简化者为多,增添者则极为罕见。」
「唯有《老杖》提及使用镜子?」
「稍安勿躁,这儿还有一则记载。」
与次郎掏出了第三册书卷。
不消说,这亦是一白翁的藏书。这四人聚在一起,通常总是理不出任何头绪,这种时候,便都要前去九十九庵造访。有鉴于此,与次郎这回便打算不妨先跑一趟,将史料给借来。
这第三册,是喜多村信节的《嬉游笑览》。
根据一题为宗祉诸国物语之草子所载,越后曾有武士数十名群聚,依下述法式行百物语。众人聚于一间,闭门锁户,于灯笼内插入灯芯百支,并罩以青纸,以暗其光。在座者跪坐成圈,双手拇指相扣,并缚绳索以保不动。话完一则,便拔除灯芯一支。然众人虽拇指相缚,仍个个胆怯不已,幸至终均未有异象发生——
「须两手相缚?」
听来还真是强人所难呀,揔兵卫以嘶哑的嗓音说道:
「这模样想必是十分滑稽哩。几个老大不小的家伙凑在一块儿,两手相缚围成一个圈儿,轮流说故事,在昏暗的房内面面相觑?」
滑稽、真是太滑稽了,揔兵卫一脸啃了涩柿子的神情嘲讽道:
「况且还闭门锁户。如此一来,岂不是连胆也试不来?」
何以试不来?与次郎问道。
那你倒说说,如此一来,是有哪儿可怖?揔兵卫一脸质疑地反问道:
「任何外人均无法进入房内,在座者又个个无法动弹。除了房内益渐昏暗,根本什么事儿也不会发生。若有人如此这般便要吓破胆儿,可就代表这家伙实在是胆小如鼠。连暗点儿都怕,岂不是连夜半都不敢离房如厕?或许这游戏的用意,仅是用来挑出胆怯者的哩。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出这游戏到底有哪儿有趣。」
当然是无趣呀,正马笑道:
「是为了吓人才齐聚一堂的不是?唯有疯子,才会把这当有趣罢?此外,或许外人看来感觉滑稽,但若能设身处地想想受缚者本身的感受,可就不尽然是如此了。总之,这房内的气氛,想必是颇不寻常。」
「不就是两手相缚、跪地而坐罢了?」
到底有哪儿可怖了?使剑的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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