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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大蠢蛋——!」
音量大到令整座古老房舍皆为之摇晃。身为一家之主的秀马,虽然体魄并不算特别强健,但不愧自幼便接受武术锻链,方才怒吼时的身躯看起来就像涨大了两成。他气得满脸通红,不巧这阵子又血压偏高,怒吼之后或许是有些缺氧吧,竟头晕目眩了起来,结果落得要让年届七十、早已退休的风马搀扶的下场。
「哎呀,你冷静点。」
「冷静有什么用!这个浑小子是在搞什么?佯装为了考试认真读书,结果却跑去驾训班!假装去参加入学考试,没想到竟、竟、竟然是去听演唱会!把人当白痴耍也该有个限度!五所大学都没考上,你知道这让父母在世人面前有多抬不起头来吗?就算如此,因为你妈妈说你应该会是最沮丧难过的,所以家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免提起这件事,你都没发现吗?竟然辜负大家的期望!」
自己皱着眉头、盯着月历看的当儿,正好被丈夫看到了,所以公子霎时间根本无法想出借口搪塞,更何况还是在连自己都无法理解事件全貌的状况之下。如此这般地解说给秀马听个明白后,他突地暴怒开来,立刻要遣人去把游马给叫来,什么茶会后的余兴活动早已被他抛在脑后。虽说有行动电话所以不怕联络不到人,但公子仍以今晚在隅田川河畔有不少人正在等待秀马出席为由,劝秀马还是赶快出门为宜。最好能等明天冷静下来后,再向他本人间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是,正当秀马朝玄关走去,准备出门时,说巧不巧,正好碰到早上刘海发色还是黑色、现在却染成蓝色的游马回来。
「那个头发是怎么回事!」
对游马来说,就算要他整头染成蓝色也无所谓,不过还是要考虑到双亲的适应度,所以点到为止地只染了一部分,希望让形象的转变没那么夸张显眼,偏偏时机却如此不巧。鞋子都还没完全脱掉呢,胸口就被人一把抓住,硬是被拖拉进客厅里,让游马惊讶得目瞪口呆。
「弥一!有你跟在他身边,为什么还会搞成这副德性?以前不是交代过游马就麻烦你照顾吗!」
「这、这都是我不好!真对不住!」
弥一把头磕到了榻榻米上。
「栞菜!你也是!弥一已经上了年纪,所以今年一月时不是有叫你要像照顾行马一样,帮忙多留意游马吗?我明明有讲过,你怎么都没听进去!」
「是!对不起!」
栞菜往后倒退了四、五步之后,才在走廊上看不到身影的地方跪倒下来。
「这个家里除了女人、小孩和老人之外,竟然就没别的人了。要是家里能有个更可靠的男人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令人汗颜的事了。真是的,没一个上得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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