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秀马抓抓脑袋。搭船游河看烟火的事,这时他已经完全忘记。
「不不不,弥一和栞菜各有各的考量……」
风马开口袒护遭到狠骂的弟子们。
「爸,请您不要说话。真要说起来的话,觉得身为儿子的我太过认真又不懂圆融,希望孙子能够多点游玩的心,所以给他取名叫『游马』的人,不知是谁呢?就是您啊!结果这家伙变成这种无可救药的脱缰野马,还不就是因为您!我本来是不赞成,我本来就是不赞成的……」
「老公!」
公子抓住震怒到话都快说不下去的丈夫手臂。
「这不是谁的错。若真要归咎责任的话,也是身为双亲的我们有错!」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当事者游马在内,都深深地点头同意这番话。不过他们当然没有真的做出颔首的动作,只敢在心中这么想。
站得像尊大怒神似的秀马,环视全场所有人后,「嗯」地点了一下头,便在壁龛前双臂交握,正座了下来。游马这边则像在等待暴风雨经过般地低头站着,看不出他究竟在反省,还是在惊恐害怕,只见他的大脚趾看似烦躁地扭来动去。这家伙真像蒟蒻,秀马心里这么想着。
身为父亲的秀马一开始曾建议游马报考京都的大学,就是希望他身为茶道流派的继承人,最好能在年轻时好好体会真正的京都文化。友卫家以「坂东巴流」为名,传授武家之余兴技艺的弓道、剑道及茶道,原本三种技艺皆以相同的精神来教习,现在则以茶道为流派的重心。就算钻研得再精深,现实社会里也没有地方可施展弓术,更没有地方容许刀剑挥舞,但茶道不管在任何时间或空间,都不成问题。若想在现今时代将友卫家的精神继续传承下去的话,也只能靠茶道一途了。
话说回来,所谓的茶之传统,再怎么说也是来自京都一带,关西地区也有许多事物该去见识见识。就算是武家茶道,在钻研茶道的路途上,也有江户风格无法完全适用的场合。秀马自己经历过这种辛苦,才会为游马着想,认为他若能亲自去感觉体验,应该会比用道理去教训他来得更易融会贯通吧。他并没有要游马拼命去学习「京都茶道」,若真的这么做,反倒令秀马困扰。但是,教科书不管在东京还是京都毕竟也没啥两样,若在大学求学的四年里居住、生活在京都,试着呼吸京都的「空气」,对一个家业的继承者来说,绝对不会毫无助益。
「没想到叫你去呼吸空气都这么困难。若你是拼了全力却还没考上,那倒还有话讲,但你竟然是为了玩乐而把考试丢一边,这太让人心寒了。好,我知道了,现在我就以父亲的身分,也以掌门人之权来决定怎么处置你。若真的那么不想去的话,大学不去念也无所谓。重考班也不用去了,给我到寺院去吧,请他们从头到脚好好地整治整治。到哪去好呢?对了,就到比叡山的天镜院好了。虽然不是禅宗的寺院,不过听说那儿的柴门老师父以严格闻名,常有门下徒弟捱不住训练而跑掉,导致人手不足。就算这家伙是根废材,应该也比没人可用来得好吧。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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