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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自己在抗拒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就差那么几公分,我的手指没有构着。交响乐声从耳边消失,聚光灯也从眼前消失。我变成了铁块,地心引力变成了漆黑的双手,将我的身体向下拉扯。
坠落。死亡。抬头,看见了理应失去主人的,狭小的秋千。
在那个比大地还要更接近天空的地方。
和我拥有相同面孔的艺子,正在笑着。
突然,我因为呼吸困难而醒了过来。
我作了梦。是有关夜晚的梦,是特技表演的梦,是夜间飞行的梦。
先用力吐出堵住喉咙的气体团块,然后再趁势吸入氧气。
要是不呼吸的话,可是会死人的喔。
告诉我这件单纯而且理所当然的事情的人,是护士小姐。吸气,呼出。因为办不到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刚进医院的时候,我曾经为此按下多次的紧急救护铃。连这种理所当然之事都办不到的我,果然是个真正的病人吧,我心想。
生病?受伤?都无所谓。
拉下了百叶窗的窗外一片漆黑,欢乐城的娇喘也传不进病房当中。
透过中央空调管理的房间,虽值初夏,但是仍有凉意,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背后早已因为汗水而湿透。
我转过头去,看向床边的时钟,时针只指到晚上八点。我似乎是在不知不觉当中睡着了。当我准备直接翻身的时候,脚的重量让我皱起了脸。
这双理当于属于我的腿。其中一只逃离我的意识控制,已经有一个半月之久了。
我的,右脚。从大腿以下没有任何感觉,尽管血液依然流通,但却总是苍白而低温,所以一直盖着电毯。因为腿没有感觉,所以只开着最低的、淡淡的微温。相信就算低温灼伤,我也不会发现吧。至于偶尔会感受到的疼痛,别人吿诉我,那应该只是大脑将右脚的痊愈解读成「疼痛」而已。
如果脚是杂物的话,那么大脑应该就是坏掉的器材吧。
脚枷说不定还可爱一点。自股关节以下,仿佛像是长着铅块一般。
练习时,从秋千上坠落,那一天的事依然鲜明在目。只要闭上眼睛,随时都会像恶梦一般瞬间复听。
在真正的梦中,我也同样一次又一次地从秋千上坠落。
连同这些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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