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意外的后遗症喔。院长兼主治医生这么告诉我。而我一直觉得「意外」这个词用得相当奇怪。
对于自己在路边跌倒的小孩,父母会说出「这是意外所以没办法」这种话吗?
我犯了错,所以现在才会像这样躺在病床上。不过我觉得这是因果循环,是犯了错的我应得的惩罚。
(「至少保住了性命就好。」)
刚醒来的时候,母亲曾经对我这么说。而我当时也只能点头同意。
命,只保住了这条命,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静大眼睛,全心全意望着天空。仿佛虚幻的疼痛一般,我在那里看见了前后摆还的虚幻秋千。
夜晚的医院里,躺在病床之上。
每晚每晚,我都在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死掉。
从小时候起,我就一直强烈憧憬着马戏团。
当初牵着母亲的手前往观赏的,是现在已成为传说的初代少女马戏团公演。当时,我看见了身穿金色衣裳、于空中飞舞的圣修伯里。没有安全绳,下方的安全网也单薄得令人害怕。
可是圣修伯里却以一副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表情,飞越天际,反转身体,倒挂着向观众挥手。我紧紧抓着二楼座位的栅栏,屏气凝神地看着她的下一个动作。那是仿佛看着自己不该看的东西一般,充满背德感的狂喜。
就像是偷看大人饮酒或性爱行为。
或者像是紧盯着尸体惨状而无法移开视线。
如今回想起来,我只留下了似乎是如此的印象。而当时的我也只是不明就里的半张着口,注视着圣修伯里的特技表演。
当时的秋千绳索比现在长,距离地面比较抵。这也同样模模糊糊地留在我的记亿里。
正好约二楼高度的特技表演,单脚勾住秋千、头朝下、倒挂着的圣修伯里,和我四目相交。(啊。)
她在看我。我心想。那是我幼小心灵的自作多情。就算被耻笑也是理所当然,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认为,她在看我。
她画着浓重眼妆的眼睛,像狐狸一般微微谜起,对我微笑。
是我这么认为。在表演途中,和乘坐在秋千上的人四目相交,而且对方甚至还对自己微笑。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她,对我,微笑了。我不知为何对此深信不疑。而就在那一刻,我感觉仿佛遭到雷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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