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是哪个。”萧容瑕一手一个拉起了杨敏慧姐妹,压着脾气说道,“她们是你嫡亲的孙女,你怎么能……”
杨敏慧和杨贤风却不肯起来。
“这是我家的家事,外人少管。”
阮氏愣了愣,抬头扫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已被围观,一双豆眼眯了眯,转过身又赏了杨敏慧和杨贤风一人一个巴掌。
“吃里扒外的贱蹄子,敢带人看老娘笑话!”
“哇!”
“老祖宗救命”
惊天动地的哭声再次响起,远远传了出去。
“给老娘将那孽障打下来!”阮氏一听,所有的火全冲着杨静和而去。
仆妇们再次扑向墙边,有几个也想学杨静和爬树上去。
杨静和边哭边扔,渐渐的,耳房上头的瓦就被揭了一半。
春笋怕杨静和掉下去,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往正屋上方移动。
阮氏看到自己的库房被揭了顶,眼见正屋也要不保,更加生气,双手叉腰在院中跳脚,骂得更加起劲,完完全全一副市井泼妇的作派。
于是,有人又问起了阮氏的出身,得知她是杨隽年未科举前娶的村妇,纷纷恍然。
“老娘是村妇怎么了?老娘吃你们家大米喝你们家油了?”
阮氏也听到了这些话,气得转移了目标,开始指着暖阁的那些太太们骂。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话越说越难听,越骂越粗夷。
这一骂,顿时犯了众怒。
暖阁的太太们手一指,贴身的大丫环纷纷下楼。
到了这边院中,分作两拨,很快就把鹤延院中的仆妇们给赶了出去,也将阮氏和李嬷嬷单独隔开。
杨静和看到她两个姐姐被李太太带到了一边,这才松了口气,拉着春笋坐了下来。
这一通扔,她小胳膊都酸了。
“这支缠枝金丝镯,乃是我家太太上个月才在万宝楼买的,作价白银一百三十两,里头有万宝楼的标记,不知杨老太太什么时候丢到万宝楼去的?”
“这支碧玉耳簪,也是我家太太月初在万宝楼买的,杨老太太又是何时丢的?”
“这金镶玉臂钏乃是内造,是年初玉妃娘娘赏的,杨老太太,难不成,玉妃娘娘也是从你这儿偷的?”
这些各府的大丫环个个厉害得很,再加上恼怒阮氏,开口就没留半点情面。
没一会儿就把李嬷嬷手里捧着的东西认领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