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复加,楚云漾才进门,宋敬山便满脸愤怒地冲他道:“皇上,宁妃心思恶毒,对绮欢动了私刑,恳请皇上严惩宁妃,再治宁家一个教女不严之罪!”
盛怒之下,宋家人并未看清楚云漾眸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只听他轻描淡写地问道:“私刑?”
“正是。”
皇后泪光莹莹,好不可怜,“都怪臣妾一时大意,想着宁妃好歹会顾念些,谁知道她竟如此不管不顾,皇上,绮欢自小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
楚云漾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只对李德挥了挥手,“去毓秀宫,将宁妃请来。”
他倒是想看看,宁兮瑶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皇帝身边的人效率极高,不多时,宁兮瑶便被请了进来,宋家人憋着劲要收拾她,可门一开,却见一个着浅碧罗衣,蛾眉轻扫的美人袅袅婷婷踏了进来。
宋家人心中不齿,以色侍人的狐媚子罢了。
而看清了她手中之物时,宋敬山的话却卡在了嗓子眼里。
楚云漾亦是有些诧异,问道:“爱妃方才,在用膳?”
“嗯!”宁兮瑶大方地将手里的甜糕分了他一半,“喏,红福新蒸的牛乳糕,凉了不好吃。”
宫人们忍住了想捂脸的冲动,把人家闺女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还能照常用膳?宁妃娘娘胃口真好啊……
更邪门的是,皇帝竟然接了过来,还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满宫里谁不知道皇帝喜净,何况那甜糕还被宁妃咬过了!
这已经不是宠爱了,这是神迹。
众人风中凌乱之时,楚云漾语气平和地问道:“可饱了?”
“还行。”
剩下半块叫她吃进了嘴里,又喝了一回茶,这才道:“方才李公公催的紧,有些不消化,不是什么大事儿。”
宋敬山和皇后闻言,直接气得一佛升天,好家伙,合着还耽误她用膳了!
“宁妃如此狂悖,想来是宁家纵容的缘故,臣以为,此事宁家也脱不了干系。”
面对指责,宁兮瑶微微一笑,很不谦虚,“都是本宫自己的努力,与家门无关。”
她不是拽,她是想死。
看了许久的戏,楚云漾终于轻咳一声,问道:“宁妃,宋家幼女入宫半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可是因为你?”
众目睽睽之下,宁兮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不错,是臣妾。”
宋敬山顿时来了精神,跪下道:“皇上,宁妃已经承认对小女动用私刑,请皇上治罪!”
“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