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情事知之甚深,王爷不妨见见,与其攀谈,许能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功。”
忠顺王闻言,苍老面容上闪过一抹异色,面色微顿,眸光闪了闪,倒也觉得此言有理,道:“那让他到书房等候本王。”
周长史却一时未离阁楼,拱手道:“王爷,下官还有一事要禀告王爷。”“什么事?”忠顺王皱了皱眉,问道。
周长史道:“王爷先前让下官派人留意宁国府,下官就派人盯视,最近下面的人发现一桩有趣之事。”
事实上,忠顺王与周长史,几乎天天正事不干,就盯着宁荣二府,寻找错漏。“什么有趣之事?”忠顺王不自觉拨开了一众姬妾,正襟危坐,面上带着期冀之色。
周长史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可还记得苏州织造常进?”“常进?”
忠顺王手捻胡须,脸上先是现出回忆之色,而后就浮起几分不自然,冷笑一声:“如何不记得?此人当年管着苏州织造局,仗着父子皆为上皇奴才,对本王颇为倨傲无礼,后来因戾太子余党谋叛一案,被本王一并兜进去,如今不是早已三族牵连,家破人亡了,周长史怎么还提及他?”
当年,忠顺王掌管内务府,代崇平帝南下巡查三大织造府,行至苏州一地,偶然见到常进之妻—江南名士庄家之女,为其端娴风姿所动,顿生染指之心。
而后忠顺王通过一系列设局,打使常进牵连至废太子余党谋逆一案中,为当初的崇平帝兴着大狱,捎带了进去。
“常进当年虽事涉谋反案中,但尚有一孤女,名唤妙玉,寄养在寺庙中,因官府不知,侥幸苟活,后随其师至神京以西的牟尼院挂单,现在就藏在宁国府中。”周长史眸光冷意闪烁,低声道。
不仅是贾珩在调查着忠顺王府,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
忠顺王以及周长史,同样发动了所有暗藏的情报力量,调查着贾珩府中的情形。
晋阳长公主那边儿,因为年龄悬殊,另有李婵月在外面打掩护,一时间,并未引起什么怀疑。
但贾珩所居的宁国府,落在忠顺王府眼中,原是盯梢的重中之重。
自发现了妙玉这等来历不明的方外之士流连不去,周长史调查之下,就查出了一些名堂。
“这?竟有此事?”忠顺王闻言,目光阴沉不定,冷声道:“这贾珩小儿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朝廷逆党!”
周长史低声道:“只怕小儿也不知。”
“当年此案是本王会同锦衣府刑讯,明日着人去告了锦衣府有人窝藏逆党,即刻过府拿人,本王要参劾他这个戾太子逆党!”忠顺王霍然而起,面上煞气隐隐,冷喝说道。
周长史皱了皱眉,小声提醒道:“王爷是不是忘了,贾珩身上就领着锦衣都督之职?”
忠顺王:“”他都被气糊涂了!
这也是随着贾珩身上兼差渐多,总是会忽视一些。
周长史也不细究此事,迟疑了下,说道:“王爷,这位妙玉已经出家,况圣上这些年对那桩牵连甚广的案子,也颇有怀疑,崇平十一年,还以戾太子其情可悯,只罪赵王一人纵王爷以此事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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