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动摇贾珩小儿,反而当年一案,王爷在其中"
后来事实证明,苏州织造常进牵连到所谓谋逆案中,基本是一桩冤案,而忠顺王利用了当初的天子与太上皇的争斗,甚至伪造了作为谋逆证据的书信。
一旦揭开真相,崇平帝有可能会有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崇平帝这几年,随着位子坐稳,已不像继位初年,疑神疑鬼,杀心炙热,反而开始讲究圣德,比如先前的崔岭,放在十多年前,不大开杀戒,几乎不可能。忠顺王眸光冷闪,心头也有些忌惮,道:“本王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上次,他拿锦衣府、五城兵马司派人过来恶心本王,明日你去派慎刑司的刑吏先去宁国府上问话,他如果要保,将来就是把柄!”
周长史虽对这斗气手段不以为然,但也应允道:“王爷,那明日下官派慎刑司的刑官过去讯问,只是小儿万一要利用圣眷,重审此案?”
“他敢!”忠顺王越说越心虚,转而道:“让人盯着,赶紧去大理寺将那几封存档的书信找到,一并烧了,没有那几封书信,这案子就翻不了,再说也没人敢翻!”
周长史应命道:“是,王爷。”
“不过这妙玉既然活着,也不知有其母庄氏的几分风采”忠顺王凝了凝眉,心头暗道。
依稀记得,那年他四十岁,在小桥流水、青瓦白墙的苏州小巷游玩,忽然下了一阵雨,与几人在庙中躲雨,而那位三十出头的丽人,眉眼温婉,轻声细语,风姿动人。
“王爷,要不先见见贾雨村?”周长史低声打断了忠顺王的思绪。忠顺王面色微顿,冷声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就见着一个仆人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进入阁楼。
中年人一身青衫直裰,方面阔口,直鼻权腮,虽衣衫简素,但似颇有风仪。
然而,一见忠顺王,贾雨村面容一整,当即撩起衣衫下摆,“噗通”一声,下跪叩拜道:“学生贾化,多谢王爷施以援手。”
“起来罢!”忠顺王摆了摆手,淡淡说道,对奴颜婢膝的这一幕,见得多了,倒也没什么特别感觉,然后看向一旁的周长史,问道:“看坐。”
“多谢王爷。”贾雨村拱手道谢一声,落座而毕。
忠顺王端起一旁的茶盅,问道:“先生求见本王做什么?”
贾雨村道:“学生蒙王爷拯溺于水火,深知王爷心头之患,学生有一计,可为治之。”
他可不想外派出去,现在就是他的晋身之阶,更是他复仇的希望。
忠顺王面色淡淡,不置可否说道:“你倒是说说本王的心头之患是什么?”贾雨村沉吟道:“王爷之患,在于荣宁二府,而荣宁二府,又在于宁国之主,京营节度副使贾珩。”
忠顺王看了一眼周长史,道:“前些时日,本王于朝会之上弹劾贾赦父子,神京无人不知,贾先生以此而论,倒也没有猜错。”
“王爷与贾家有仇,学生亦是。”贾雨村低声说着,面色冰冷如铁。
饶是这位在原著中「嬉笑自若,担风袖月」,也为贾珩的“大义灭亲”而感到愤恨难平,戾气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