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什么十年寒窗苦读,什么两榜进士,什么体面尊荣,在“狱卒之贵”中,尽数化为乌有。
郭元正破口大骂,但顷刻之间,就被力士剥去官袍,绑在十字木桩上。
理刑百户商铭阴冷一笑,道:“郭郎中,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还能少吃一些苦头儿,如是抵赖不认,想充好汉,我镇抚司的刑具可不是摆设!”
但郭元正怎么可能敢认?
一旦承认,夷灭三族,几是杀全家之事。
商铭冷笑一声,道:“冥顽不灵!”
从一旁小吏中接过沾过盐水的鞭子,就朝着郭元正身上打去,“啪”,伴随着一声惨叫,只着里衣的郭元正,前胸就是一道血痕。
“说不说?”
“啊”郭元正痛嚷着,眉头紧皱,低声道:“本官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另外一边儿的牢房中,工部侍郎潘秉义已经闭上了眼睛,听着一声声熟悉的惨叫从里间而来,四肢冰凉,只觉手足冰凉。
久远的记忆浮起,诏狱之中,不论你是什么高官显宦,只要诏旨讯问,皆受刑讯。
锦衣府官厅中
贾珩随着北镇抚使以及几位锦衣府卫士,进入官厅,转头对着一旁的曲朗,皱了皱眉,沉声道:“告知诏狱,动刑可以,别闹出了人命。”
刑名,最忌屈打成招,尤其是如果弄死了,也会对他名声有些影响。
“是,大人。”曲朗心头一凛,拱手说道。
贾珩沉声道:“将罗承望带至衙堂,本官亲自要讯问。”
说着,领着一众属下,前往专门讯问犯人的衙堂,在条案后坐定,一旁的令史连忙奉上香茗。贾珩先前午饭都没吃,这都半下午,倒也不怎么饿。
而后,就见几个锦衣府卫士押着营造司郎中罗承望,推搡着进入衙堂,此刻,罗承望面如死灰,双目失神。
“跪下。”这时,北镇抚司掌刑千户季羽,沉喝一声。
罗承望自知人在屋檐下,也不多抗拒,跪将下来。
贾珩看着下方身量微胖的中年官吏,喝问道:“罗承望,你可知罪?”
“大人,下官不知何罪?”罗承望跪伏在地上,心头忐忑,咬了咬牙,高声道。
贾珩道:“罗承望,你为内务府营造司郎中,会同工部监造恭陵,如今陵寝一震而塌,原因尔等图一己私利,以次充好,偷工减料,方至不挡地龙翻动之威!”
“贾大人,半晌午那场地动,全神京都为之晃了几晃,恭陵既在震中,被震坍塌,下官有失职之责,但要说下官在恭陵上乱动手脚,纯属子虚乌有!恭陵是上皇吉壤,关乎上皇千秋之后,兹事体大,朝廷也上上下下盯着,下官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在上面乱动手脚!”
贾珩面色幽幽,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内情,几乎要被这罗承望这番说辞糊弄过去。
但也可以理解,因为这是夷族的大罪,如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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