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在这个指斥乘舆,都可视为大不敬的封建时代,因为贪腐银款以致帝王陵寝坍塌,这不夷个三族,都说不过去!
这得亏是太上皇还为未驾崩,还没埋进去,如是埋进去了······画面太美。
这是造了多大的孽,死后都不得安息?
“罗郎中,如你道出实情,本官可以向宫里求恩典,保你罗家香火不绝。”贾珩也不废话,开始诱供。
说着,又转头吩咐着一旁的曲朗,沉声道:“去罗家,将罗家家小尽数拿了,押来镇抚司,另将今日关押诏狱之犯官,家眷全部监视起来,一个都不能跑了!”
说话间,又给曲朗使了一个眼色。
不仅是罗承望的家眷,连那个相好的也要拿捕过来。
那时,就算罗承望着抵死不认,从那姘头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后,也可前往忠顺王府搜寻罪证。
“卑职这就去。”曲朗心领神会,领命而走。
罗承望脸色微变,急声道:“大人,案情未明,下官还不是罪人,为何要拿下官的家眷?”
掌刑千户季羽冷笑一声,道:“罗大人,你已有嫌疑,你的家小自然是犯官罪眷,也在讯问之列。”
贾珩端起茶盅,静静等待,气定神闲。
然而这样的淡然态度,反而让罗承望一颗心揪了起来,为之提心吊胆。
锦衣府,这等虎狼之地,岂是给他讲道理的地方?
时间就在压抑的气氛中缓缓流逝,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贾珩一句话不说,而罗承望额头上却已渗出冷汗,面色变幻不停,心头天人交战。
直到听得衙堂外,传来阵阵哭啼之声,以及小孩儿的哭泣声。
而后,就见一个着钗裙环袄、半老徐娘的妇人,连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以及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一同被锦衣府卫士押至衙堂。
“大人,罗家老幼,俱已带到!”锦衣总旗开口道。
“望儿。”见自家儿子跪在地上,老妪苍声唤着,泪流满面。那十来岁的小童唤道,“爹爹!”
“夫君”罗妻也唤道。
罗承望如遭雷殛,转头望去,面色灰败,心头一股悲凉和绝望渐渐涌起。
贾珩端着茶盅,抿了一口,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人间悲剧。
“想好了没有?罗郎中,如果不想家小因你所累,菜市口走上一遭儿,就将你所知道,如实招来。”掌刑千户季羽开冷喝道。
“大人。”罗承望艰难地扭过头来,看着条案后的蟒服少年,跪将过来,面色苍白,嘴唇颤抖,道:“下官”
而后,锦衣府曲朗去而复返,拱手说道:“大人,罗承望还有个姘头,孙氏以及刚满半年的婴儿,已为兄弟们拿捕”
罗承望闻听孙氏以及婴儿,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泼下,绝望如潮水淹没而来,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抬眸看向堂上的蟒服少年,急声道:“大人,若下官道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