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依旧是一大早就起床了。
戴着帽子和眼镜她骑着自行车一路驶向市一院。
市一院作为公立第一医院平日里也是人来人往十分拥挤的然而今天的拥挤格外不一样。
因为今天挤在门前的不再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而是一堆又一堆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她将目光收回来低着头将车停好然后压了压帽子将脖子上挂着的伪造记者证扯到了外面然后不动声色的走进了人群里。
这两日医院大门被彻底封锁再也没有来看诊的病人倒是记者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此刻她慢慢穿行在人群里耳边听到的全部都是打电话的声音。
“诶!不是我们效率低是这些保镖太狠了啊!第一天晚上本来是闯进去了结果硬生生被赶出来了……”
“蹲了一天一夜大门都没能进得去!我现在腰酸背痛……”
“老大啊我都两天没刷牙了!连院长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看多半是在消灭证据今天要再进不去恐怕还真来不及了……”
顾绒脚步一顿视线也微微偏移看向了正在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记者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看起来瘦瘦高高穿衣服却十分不讲究看起来很有几分邋遢也不知道是在这里蹲了多久了。
他还在跟电话里的人继续说:
“不是说那位昨晚已经下令彻查了吗?我看今天就要来人了而且多半还会自带媒体到时候咱们还是不能进去还不是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有装成急诊病人进去的统统被搜了身把装备全都给缴了而且成功进去后也找不着入口……”
似乎察觉到顾绒的视线他突然猛地转头看来顾绒却在那之前便及时别开了视线一边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一边往前走了一步才停下来。
她把根本就没有来电的手机凑到耳边一本正经道:
“我已经到医院了……不是跟你说了有个学妹在上大新闻系念书吗?她给我传了确切消息我已经有路线图了就算那个电梯房被改造了我也能找出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四周最近的一圈人听到。
大家都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那个瘦高的男记者更是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一些。
而等到顾绒把这个莫须有的电话装模作样的挂断身周已经不动声色的围了一圈人。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把手机揣回兜里抬脚继续往医院大门走去没走几步突然便有人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
她转头看去正是那个瘦高男人。
他长得还算周正脸上带着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