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重新思考着悠有想说的话。总而言之是说欧几里得平面上的正圆都是相似的。但那完全是理所当然,因为正圆只有一个变量——也就是只有半径这个量可以改变——所以无论如何都是相似的。所以圆周率才有意义。这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不过,现实中还是有会因为“π在宇宙所有地方都是一定的”这一当然的事实而感动的女生的,这稍微感动了我。
我和悠有穿过浅桃色的中庭,夏日天空的色彩透过天井的玻璃射入,稍微有些泛黄。阿尔茨海默病治疗小组正在矗立在庭院中央的枝干粗壮的丝柏树周围玩球。都是老人。对于这一事实,我不知为何感到十分安心。
长期住院患者的病房楼外面是米色的。知里大夫立在病房前面,白大褂一如既往满是褶子,头发也睡乱了,双眼眯着疲劳无神。他抬起手来想止住呵欠,手表就这样滑进了衣袖之中。被硬是叫醒的冬眠中营养不良的熊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或者说这世上所有接近四十岁的单身男性全都是这样?
“哟喔,你们两位。”
“您好。”
我们一如既往地和他冷淡地互相问候,一如既往地听他说明最新“状况”,一如既往地分头行动:悠有进到房间里,我和大夫去隔壁的监视室。
“好么?”
“算是吧。这边呢?”
大夫理解了我不明不白的提问:“我还是累得不行,矿一君情况稳定。虽然体力还是一直在下降罢了。”
“这样啊。”
桌子上有三台小型显示器、三台录像机,以及两台计算机。大概补助还是没有下来,里面还有一半是大夫的私人物品。我拉过一把椅子,通过显示器观察隔壁房间的悠有。一个是俯视整个病房画面固定的鱼眼镜头,另两个角度不同、用键盘可以自由旋转和缩放。
大夫从白大褂口袋里抽出一瓶凉乌龙茶递给我,我沉默地喝茶,盯着画面——然后开始想象这里是未来的火星探索总部。悠有是第一个登上0.5AU之外的红色行星、终于开始探险的宇航员。无线电从奥林匹斯山传到地球需要接近四分钟,因此我们对这一场景无可奈何。这个影像既来自过去,同时又来自未来,被囚禁在“现在”之中的我们无可奈何。
我的想象并不是那么离谱,因为矿一过去的确梦想成为第一个登上火星的人。
那个时候,宇宙旅行和天体的美妙是我们三人话题的中心。让我第一次用望远镜的是矿一,告诉我液体燃料和固体燃料用法区别的也是他,使我认同未来在于太空轨道电梯和蒸汽推进的也是他。对,未来,那个时候未来是毫无疑问存在的。虽然对和平号的期望落空了,但哈勃和ISS指出了我们应当前进的正确方向。再一次登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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