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二个要求。”李世民看着李牧,他已经能大概猜到李牧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了。
“第二个条件,臣想为我娘讨一个名分。”
李世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问道:“你是想让朕下诏罪己?”
李牧摇摇头,道:“臣只是想讨一个护身符而已,请陛下待我娘,如隐太子妃一般,臣便心满意足。否则家人安全没有保障,臣也不能放手去做事。”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朕应允了,但是得给朕一点时间,朕要想想怎么做。”
李牧点点头,又道:“还剩下最后一个要求。”
李世民警惕道:“不许太过分!”
“臣觉得不算是过分。”李牧认真说道:“臣请陛下,无论发生任何事,不得以臣的家人为质。如果陛下违反了约定,那就是逼臣造反一般,臣即便没有这个能力,也会冒险试一试。”
“李牧,你!”李世民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李牧,道:“你可知道,你此番言语,若被记录在起居注中,你该是个什么罪过?”
“臣的脾气,陛下也了解。家人如我来说,大过任何事情。”李牧像一个倔强的牛犊,面对老虎的逼视丝毫不退:“家人就是臣的底线,为了家人,臣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也都做得出来!”
两人对视,都是意志力坚挺之人,竟然谁也不肯退,一直睁着眼睛,仿佛谁眨眼,谁就输了一阵似的。
过了约莫半刻钟,还是李世民败下阵来,揉着流泪的双眼,道:“算你小子狠,朕答应了还不行?但朕也有一个条件,今年上元节,你得给朕排一个新戏出来,窦娥冤都演了一年了,朕都能把词儿背下来了!”
李牧也没好哪儿去,像是眼睛里头进了东西似的,欲语泪先流,一边哭一边道:“臣答应就是了,时间紧迫,臣这就回去写话本,陛下保重,臣回家哭去,不叨扰陛下了。”
“滚吧——”李世民说完,忽然想起来,这都天黑了,宫门都落锁了,李牧想走也走不出去了,便道:“去东宫睡吧,朕明年不打高句丽了,告诉承乾那小子一声,省得他总惦记着。另外,再告诉他一个消息。朕已经为他安排了一门亲事,过了年他就得成亲!”
“臣遵命。”
李牧转身出了殿外,守在门口的高公公看到李牧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赶忙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陛下骂你了?”
李牧懒得解释,摆了摆手,道:“有空再说,高公公,麻烦搞个步撵来,陛下让我去东宫住,我这眼睛现在看不着东西,走着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