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
邓林收了凶相和尖刀,先利索地把还没死的张昭的棉靴棉裤棉帽子脱下来,棉袄染血是不能要了,拿着那些东西来到薛弼身前,熟练打开了枷锁丢一边,解放了薛弼,笑着温声道:”薛大人,来,快把伤脚弄弄,把这些先凑合穿上。”
“再拖延,大人这脚怕是要废了残了。这可不行。大人是有才德的读书人,能跑能跳好好活着才能干更多好事。“
到这地步了,薛弼哪还有什么士大夫读书人那些穷讲究。
再不穿暖些,别说脚保不住了,冻也冻死了。
在邓林的帮助下,薛弼激动地哆嗦着手穿戴起来,棉靴棉裤棉帽子穿戴好了,上身也换上了张昭包裹里换洗的干净内衣和邓林离京时特意多准备的一件棉背心,再套上原来的破棉衣,套上张昭包裹里的外套,呼,终于暖和了,也体面了。
邓林这才有空厌恶地瞅着张昭光着下身趴雪地中的嘴脸放心地说了几句。
”张兄,我邓林披了这身衙役皮就不能干净了,但虽不算好人却有良知,不象你张昭黑烂了心肝,还没丧失人性。“
”谁不知沧赵家族是大好人?薛大人不害沧赵,就是难得的好官好人,不该死。那么对不起,只好你死了。“
张昭侧歪的脸上,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愤恨不甘心,越发丑恶,但已经失去活气神采,趴在寒风雪地中僵硬不动了。
薛弼听了,则理解了邓林为什么会突然意外地解救他。
他感激地向邓林深施大礼,“邓,邓兄弟,薛某,薛某,嗨,救命之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薛某必生死相报。”
邓林连忙闪开,双手连摇,涨红脸道:“大人说得哪里话来?小人可承受不起大人此大礼。”
“兄弟如何承受不起?”
薛弼激动中又要啰嗦,却被邓木打断了,“大人,现在不说这个。咱们得考虑赶紧逃命啊。以后去哪才能偷生?”
一说这个,薛弼也哑火了。
如今这大宋天下不是贪官污吏横行,就是刁民反贼恶人遍布,成了通缉重犯,虽天大地大,却能逃到哪里存身?
难不成要跑去助纣为虐投靠王庆田虎之流的反贼.......
薛弼悲伤的是,自己这次算是命大走运没死成,暂时脱劫,可老家的妻儿老小却难逃毒手.......别说掩盖脸上刺配的贼囚印偷偷摸摸很难安全过村过镇及时赶回老家,不可能抢在快马先一步离京的刑部捕快赶到之前带家人逃走,就是能及时赶到,仓促间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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