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下方树墩也有中空,而且这树芯被大刺猬的屎尿常年浸泡熏染,怕是做木材打家具也有股味道。
我观察了一圈发现的确是这样,所以也就有意给金三便宜些,先前讲好的四千,就让他三千块钱拖走。
可金三还是不愿意,说道:“这老槐树的木材本就不好打家具,加上这屎尿味的渗透,兄弟我最多只能给你1000块,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见金三变卦,我顿然把脸拉了下来,刚要发作,爷爷却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他说道:“阳阳啊我老糊涂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树砍能砍,卖却不能卖,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儿,不能这么卖了。”
见爷爷这么说,我本来心里就不大乐意卖的,就说道:“那就不卖了吧,请你们的人工费是多少,算一下结给你们。”
“不能啊大兄弟,这咱都说好了的,怎么又不卖了呢?”金三一听我这话就急了。
“是啊,都说好了的又变卦的确让人很恼。”我盯着金三的眼睛说道。
金三嘿嘿笑了一声,面色尴尬地说:“要不这样吧兄弟,您看我出三千吧。”
“别说你出三千,我爷爷说不卖就不卖了,你出三万我也不可能卖。”我说道。
“兄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不我还是出四千,这树我拉走,我来一趟总不能一点都不赚。”金三一脸懊恼地说道。“再说你要这树能干啥,打家具一股骚味。”
“这可是雷劈木,用处多着了,出三万也不能卖。”爷爷说道。
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雷劈木有什么用,但我已经不想卖了,金三见我态度坚定也拉下来脸,开口就要两千。
“伐个树要两千,你怎么不去抢?”
金三一脸轻佻地说道:“咱们伐树都是这个价,你不信问问工人。”
我看向一名工人问道:“你们伐一棵树要两千?”
那名工人看了一眼金三,点头说道:“是要两千。”
“哦,看我年纪轻,仗着你们人多,勒索我,行。”我点了点头,看向满脸横肉的金三,甩手一巴掌就掴在了他的脸上。
金三踉跄摔倒,他似乎并不以为我会先动手,气急败坏地喊道:“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先前我说过张家沟穷山恶水,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整个山区都这样,我打小就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这些人不讲规矩,眼见没利可图就翻脸,仗着人多就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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