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渺渺,众人满意之余又觉得还不够,不由得啧啧可惜没听够,李家家主这才对着侯艳年凑趣道,“如何,七爷?小老儿可打脸了?”
侯艳年忙点头,“真真是绝色!绝色啊绝色,”他情不自禁的说了这个词儿,随即醒悟过来,于是又忙加了后头的话儿,“嗓子也好,有金玉之声,信秀兄,你以为如何?”
金秀点点头,“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是极,是极,极妙极妙啊!”
侯艳年不意金秀也如此赞赏,笑道,“诚哉斯言,”他抓耳挠腮,不知这心里头的话儿该如何说出口。
李家家主闻弦知雅意,知道侯艳年心里头想什么,会说话的人,就是要把别人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儿给说出来,还要说成自己的意思。
“七爷,这角儿可好?他是从西安一路这么演过来的,人人都说京师好,天下最厉害的角儿都在京师,所以他也存了要入京的意思。”
“只是怕没人捧着,没有人提携着,京师混不出什么大的名气来,您看看,若是愿意赏脸,等会让他来拜见您?若是能入了您老的法眼,他日后就有出息了。”
侯艳年这时候心里头是痒极了,只是不好意思当众说要找这个人来面谈的话儿,李家家主如此上道,侯艳年是一丝矜持都不假装了,忙点头,“如此极好,你且请了人过来,记住,可不能说是硬要着来。”
众人无不窃笑,显然侯艳年在定兴县来这么一出也不是这么一回了,众人都很明白,于是只是心里头暗笑罢了。可还有人不愿意给侯艳年面子,黄县令等到李家家主派人出去,这才偏过头来对着侯艳年淡淡开口说道,“七爷兴致好啊,听说七爷家里头的戏班子晋中最优,无人能比,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见识一二?”
侯艳年听到黄县令这话,心里头倒是起了一些警惕之心,无缘无故的提自己家的戏班子做什么?须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事儿太多了,想要见那演白素贞的旦角的心思一下子消减了不少,他对着黄县令打着哈哈,“县尊过誉了,我们侯家不瞒您说,在介休还算是有些人知道,在晋中能算什么?不过是一户土财主罢了!您老看中我们家的戏班子,那是我们侯家的荣幸。”
“只是我在我们侯家里头,可是说不上话啊,”侯艳年拍了拍肥硕的肚子,“那要我们家老爷定夺的,县尊既然是有这个意思,那么我也自然会照办,回去禀告老爷,看着能不能专门为黄县尊安排一次。”
侯艳年不知道为何,对着黄县令有些看不上眼或者是说充满敌视,但他到底还是生意人,处事圆滑是生意人最应该有的风格,故此也没说什么狠话和难听的话,只是这样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
“也是,”黄县令起身,微微一笑,“七爷在家里头,到底还不算是话事人,你这说的不错,那么我自然再去介休,问你家里能说得上话,做的了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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