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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也是尊了我辈先祖之盟,于齐、盛二家永不能动那些书法、药石才是现身在此。若我不是族中所遣而是自行其事的,倒为何还要顾那些族规?”
“因此,陛下是要我留还是走?我且要听来!”
东方侧着身,只做一个来去都会是自如的样子。而齐允稳当地听见那事并不涉盛家,便是将心放下了大半,兵不厌诈!且听听吧!朕若真要悔,又待怎样?
“先生请坐!朕洗耳恭听!”
“呵!”东方坐下了,心却落不下:此人可比刘赫狡诈了百倍不止。他说听,那便是听听而已,听了还是能悔!此行甚是艰难啊!
凡是惯喜迂回之人,你若也是与他迂回,那便如同是应龙对上了毕星:没完没了不算,更会将那弱水三千变得深不可测。想胜?想赢?便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断其后路而直指!
“陛下应是会在两月内发兵伐北罢?然既怕损兵折将、花费甚巨又怕此战会同野火焚野般一烧便无有尽头,反倒勾起了许多蛰伏的野心来?”
“此战便是那事之首:南伐北、乱世再!”
齐允不语。东方所言确是自己于此战举棋不定之因。然说必会再启乱世,或者是言过其实?!
“先生所言不差。朕确是要伐北!然只伐不占,不为封疆扩土,只为示一示良朝国威!故此,应是不会有那燎原的野火罢!”
“陛下说这话可是有底气?打仗不为封疆扩土,试问哪个门阀会肯?纵然不论门阀只论陛下的大将军,大司马,他们可也是愿意?”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届时只怕陛下再多敕令也是扑不灭那些火!”
“且陛下要如何打?让宇文族去打?宇文雍定会涕泪横流地在这里立誓要去收拾了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女郎,回头刚好带着一家一档外加全部兵马投奔了拓文帝当国丈去也!陛下这一开战便给北边儿送了兵马人粮过去,岂不是更折国威?”
“朕早就罢休了此想!”齐允不自觉地,有些放下了戒备之心,多了些“或可与他议一议这军事”之想。
“陛下必然会罢啊!不然追缴一人便成了追缴一族,又是要遣何人去?只怕届时这里诛杀宇文余党都是不及,人心惶惶之下,派谁出战皆是兔死狐悲、心有戚戚焉。。。。。如此,陛下圣威也是要折损不少呐!”
“朕可着谢、李、二家出战!”
“陛下所言不差!然从谢、李二家言,又不是攻城略地的,陛下遣他们去,岂不是有杀鸡焉用牛刀之嫌?他们可是战得乐意?纵然陛下拨下兵饷,死的也是那两家的兵将。这好不易韬光养晦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