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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由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等美国的领袖们反应过来,州府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由之子的控制。
波士顿危在旦夕,马萨诸塞危在旦夕,康涅迪格、罗德岛危在旦夕,整个北方战线危在旦夕!
这就是杰斐逊只身赴北的主要原因,圣徒团紧急建立,大陆军打破常规武装民军,洛林接到北运的订单,寒鸦号在前湾受辱,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甚至于那群藏头露尾的武装奴隶们,都极有可能是南区资本家们纵容与支持的恶果!
“总而言之,我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是吧?”
水仓的会客室里,洛林搅动着面前的红茶,似笑非笑地旧事重提。
杰斐逊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份戏谑,只能孜孜不倦地扒拉着百叶,透过窗户看外面缓慢而有序的装车。
“肯维,还有几天才能运完?”
“卡特琳娜盘点过库存,如果您继续维持现在的效率,大概还剩三天。”
“三天……”
熟稔以后杰斐逊的表情丰富了许多,新解锁的内容就包括……嫌弃。
“区区一千四五百支枪要交割整整八天,我经手的军火贸易虽然不多,但是耳闻目睹,实在前所未见。”
“这该怪谁呢?我的州长大人?是该抱怨波士顿的治安,圣徒团的懈怠,还是美利坚推行暴政逼良为娼?”
“呈口舌之利无益于培养友情,肯维。”杰斐逊无奈地扫了洛林一眼,“州府的第三方治安整肃进行得如何了?”
“人少利薄,临时治安官们似乎不是太有干劲的样子。”
“但那个报价可是第三方自己提出的。”
“说得好像马萨诸塞州府给得出更高的预算一样。”
洛林抿了口茶,正襟危坐。
“从五天前意外收获了那具尸体之后,我的人就陷入了僵局。对方很谨慎,探子身上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就算我把他挂在后湾的石摊,他们也没有给出反应。”
“会不会是挂的地方太偏僻了?”
“毕竟是白人,我总不能把他挂在老北教堂的尖顶上。”
“这确实是现实的问题。”杰斐逊耸了耸肩,换上个舒服的坐姿,“肯维,昨天海特先生来找我,希望请你能放弃收购造船厂的计划。”
他毫无征兆的话题转变让洛林愣了片刻。
“美利坚的建议?”
杰斐逊摊开双手表示无辜:“纯粹的私人请托,事实上无论是政府还是我个人,都欢迎你这样有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