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的是,从远处传来波涛的声音。
砖砌的墙壁和简陋的床铺。从小小的窗户里射进来的光线。
这里是某座古老的建筑物中的一个房间。
相良宗介在朦胧的意识中,一条一条地进行着早已重复了上千次的“检查项目”。
姓名,时间,地点。
除了姓名外一无所知。
从和那个库拉玛相互厮杀而受到致命伤,在那个南桑的“斗技场”里力竭倒地起,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呢。
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呢。
这里又是哪里呢。
他也注意到,像这样的自问,已经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错。自己曾经多次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醒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丝毫无法动弹,之后被赶来的护士注射某种药物,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
但是,这次稍微好一些了。
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胸口和后背还有右大腿部的,模糊而沉重的钝痛。仿佛要勒紧全身一般的痛苦的波澜,随着心脏的跳动一波波涌来。还有如同被沙袋击打太阳穴一般的头痛。这下肯定不可能是在做梦了。
床铺的旁边是点滴架。还有医用监视器材。心电图的导线在自己身上铺开。此外还有氧气瓶和面罩。
被一张薄薄的被单覆盖的自己的身体,上面到处缠满了绷带。
右脚的脚尖,可以动。
左脚的脚尖,可以动。
右手也是,左手也是。
看来神经总算是还连着。但是也说不定是“幻肢”——一种失去手脚的人,产生自己的手脚还连在身上的幻觉的现象。
“…………”
他想直接目视自己的四肢,非常辛苦地转过头。这里除了医疗器具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日常用品,但在一侧的墙上,却挂着一幅很大的画。
全景风格的宽幅画。
横宽大约正好相当于两个成人伸开双手能够到的长度。
位于青色密林中的,黄色皮肤的半裸的人群。还有小婴儿,狗和神像。既有无拘无束的女人们,也有因为苦恼而扭曲了身体的男人们。最中间缠着一条腰布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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